刚才那个白甲兵自报姓名时候黄石还没有注意,现在猛地想起那读音好像是螯拜,黄石大量这个少年番,看起来岁数也差不多,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家伙很可能会成长为员猛将……黄石借着胸中怒气喝道:“把这厮拉下去砍,挖出他心肝来祭张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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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辽东作战数年,不少将士也都粗通几句满语,平时刻意学习黄石和救火营情报军官都已经听说无碍。孙承宗看城上不少将士都面含悲愤,就问黄石城下那个后金骑兵说什。
“阁老,那木匣中是故张将军首级。”黄石凄凉笑笑,虽然那个白甲兵说把他吊上城来就可以,但既然他敢单骑前来,黄石自然也不肯落下风:“打开城门,放他进来。”
那个白甲兵向被搜身番,然后就带上城头来,他也不知道孙承宗是谁,直愣愣地就说要把这个匣子亲手交给黄石。不等黄石吩咐,就早有士兵把那白甲兵话翻译给孙承宗,孙承宗点点头,洪安通就过去把匣子接下。
仔细检查之后,洪安通才把匣子递给黄石,后者只是揭开条缝,里面东西才隐隐露出个模糊影子,黄石就轻轻地把匣子又盖上,他感觉实在难以面对张盘打好头颅。如果不是黄石心存杂念,如果他当初把长生岛被兵通知张盘声,或许两个人就能识破后金计谋。尤其黄石作为个穿越者,悲剧再次发生真让他不能原谅自己。
但这失态也没有持续很久,黄石终于掀开木匣,他凝视着怒目圆睁张盘,久久以后才叹息声,伸手缓缓合上亡者眼帘,同时轻声对张盘许诺道:“张兄弟,你仇,定会替你报。你全家老小仇,从今以后也就是黄石仇。张兄弟,你瞑目安息吧。”
随木匣还送上封信,这是皇太极亲笔信,里面大大称赞张盘武勇和气节,还告诉明军张盘至死骂不绝口。皇太极说虽然两军敌对,但他个人还是很佩服张盘,所以特意写这封信说明下,免得把张盘忠义之名被埋没。
这封信写得声情并茂,黄石念完以后周围人都长叹不已,就连孙承宗也微微色动:“虽然这个黄台及是个蛮夷,不过也算是个有血性蛮夷,也懂得钦佩大明勇士。”
不知好歹贺定远也在边答茬:“孙大人说是,建奴虽然穷凶极恶,但这个看起来也有那点点良心。”
再周围几个人也露出心有戚戚焉样子,黄石怒发冲冠但又不敢发作:“这厮有什良心?这才是最坏建奴。故张将军义不辱身,谁还会不知道他忠义,这奴酋杀害张将军,还用这些废话来展示他所谓良心……这真是叫狼心狗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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