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场面把黄石背后洪安通看傻,他直觉得黄石这礼物不伦不类,实在有些拿不出手,看到俞咨皋很是高兴以后,洪安通也只有佩服自己长官“贤者无所不能”。
虽然黄石坚持今天要以辈份论称,但厦门众将都不同意,最后黄石退步,同意俞咨皋称他黄帅,但那个“大”字却是定要
叨半天,让黄石定不要和俞咨皋般见识、定要体谅俞咨皋心里那股子怨气。黄石对朱巡抚关怀也深表谢意,同时慷慨大度地表示绝不和个年龄不小老爷子计较。
不过洪安通似乎对朱冯印象不怎好,出门后他还偷偷提醒黄石道:“朱巡抚好像生怕大人不知道俞老将军心里不服,生怕大帅会不知道俞老将军是故意不来拜会大帅,嗯,属下觉得朱巡抚似乎有坐山观虎斗之心。”
“没错,也这想,”当时黄石笑嘻嘻地对自己宪兵头子说道:“所以才要附和他说上俞老将军几句。”
今天从朱冯大人那里告辞时,黄石还刻意解释番,说他是听朱冯上次劝告后,反复思量觉得朱大人说得特别有道理,同僚之间还是要以和睦为重,所以自己就按照朱大人教诲,主动去拜会俞咨皋。
黄石拜帖才递进去会儿工夫,副将府就中门大开,南路副将俞咨皋箭步抢出来,对着黄石行礼道:“不知黄大帅前来,末将有失远迎,真是罪过啊罪过。”
“俞老将军太客气,晚辈可不敢当。”黄石回个平礼,等俞咨皋请他进门时候,黄石也推让番,定要和俞咨皋并肩而入中门。
进副将府以后,黄石就看见大批厦门武官已经在中厅等候自己。和黄石估计差不多,今天厦门武官大多都早就跑来俞咨皋府上拜年。黄石早就打好算盘,正旦这天无论如何都要赶到厦门来给俞咨皋拜年,当然,来俞咨皋这里之前他肯定要先去拜会朱冯,所以黄石昨天就急急忙忙地出发,连年都没有过好。
走进中厅以后,黄石当着厦门众武官面,双手把那袋子猪蹄递给俞咨皋:“俞老将军,新年好。”
俞咨皋满面红光地接过黄石猪蹄,高高兴兴地提着这袋子走到客厅,把它交给身边下人。俞咨皋现在毕竟是福宁镇副将,论地位他还是黄石下属,如果要拜年话也该是他俞咨皋去黄石那里而不是反过来。
而黄石就像是个小角色般,大年初就急急忙忙地赶到俞府来,这就已经让俞咨皋感到非常有面子。等看到黄石亲手递上来礼物后,俞咨皋就更高兴。厦门人好吃猪蹄,逢年过节晚辈去拜访长辈时,经常就会提上袋子猪蹄膀,黄石这次是做足晚辈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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