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来好,必定要肝脑涂地,报答人家才好。”又想起适才听得他母子在外屋对答,难得那少年猎人也这样行止光明。又见他家陈设简陋,并住在崖洞窝铺之中,必是个穷苦猎人,让人如此费神劳顿,越想越过意不去。最难受是,心中有万句感恩话,句也说不出来。正在胡思乱想,那老婆子已是觉察,便用手抚摸曼娘道:“姑娘休要难受,你想心思,知姑娘有话说不出来,但是不要紧,们都猜得到。有什话,身体好说不样?别看们穷,不瞒姑娘说,如今们并不愁穿吃,只为避人耳目,外面现些穷相罢。”言还未,便听外屋有人说话道:“姑娘受毒甚重,劳不得神,你少说几句吧。”那老婆子闻言,当即住口,只劝曼娘不要过意不去,安心调养。曼娘听外面是那老猎人口音,语气好似警戒老婆子不要多口。明白他是怕老婆子说溜口,露出行藏。猜这家定非平常之辈,苦于开不得口,没法问人家姓名,只得全忍在心里。会儿工夫,少年猎人从外面捧碗东西进来,站在床前。那老婆子道:“别东西姑娘吃不得,这是煮烂黄精,姑娘吃点吧。”说罢,仍由老婆子扶起曼娘头,从少年猎人手中勺勺地喂给曼娘吃。曼娘舌端发木,也吃不出什滋味来。那老婆子也不给曼娘多吃,吃五六勺,便命端走。到半夜,曼娘又行动几次,俱都是老婆子亲身扶持洗擦。曼娘虽然心中不忍,却也无奈。
照这样过有七八天,俱是如此。只泻得曼娘精力疲惫,气如游丝。幸而老猎人面用泻药下毒,面还用补药提气。不然话,任曼娘内功多好,也难以支持。直到第九天晚间才住泻。那老猎人进屋对曼娘道:“恭喜姑娘,今天才算是脱大难!”曼娘因遵那猎人家吩咐,自从中毒以来,句话也未说过,想说也提不上气来。这几日服药大泻之后,虽然身子天比天软弱,心里却天比天舒服,不似前些日那样时时都觉如同虫咬火烧。当晚又喝碗黄精和稻米煮稀饭,由此便天比天见好。又过五六天,才能张口说话。见这家子对她如此恩义,尤其是那少年猎人对她更是体贴小心,无微不至,把曼娘感激得连道谢话都说不出口。
谁知曼娘病才好不到两月,刚能下地走动,那老婆子忽然有晚到外面去拾枯枝,从山崖上失足跌下来。等到她儿子到城镇上去买米盐回来救转,业已震伤心肺,流血太多,眼看是无救。不但老猎人父子十分悲痛焦急,就是曼娘受人家救命之恩,偌大年纪那般不避污秽,昼夜勤劳,自己刚得起死回生,还未及图报大恩,眼睁睁看她就要死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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