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藻将疑窦说出来,许多熟悉边事大臣也觉其中怕是有什内情。原本安分多年匈奴去岁骤然来袭,已是使人生疑,今次又有反常,塞外必是有什大事发生。
汉室君臣商议欲遣使往西域探听,然而来大汉与匈奴言语不通,二来出边关,举目便是黄沙漫天,草原戈壁,道途难寻,极易迷路。故而遍寻朝中,竟无人能担此重任。
刘藻少不得气恼,又兼边城战事久无捷报,她面上不显,心中极为担忧,数日都不得好眠。
这日恰逢老夫人忌辰,刘藻往旧宅祭拜,遇上同来拜祭谢漪。
已过半年,谢漪伤都好,只是阴雨天骨头胀胀地疼,有时还会肿胀。半年间她们虽再无单独相见,谢漪境况刘藻都知晓,她见她便道“听闻荆楚之地有神医,善治骨伤,已遣人去请,倘若顺利,这几日便能进京。”
臣不同,他是大臣之中第个忠于皇帝,且还有师生情分,自是不愿见她误入歧途。
刘藻还是不乐,道句“难得来见,不要说不相干人。”
谢漪哑然失笑,由着她又赖片刻,方再催促她走。
哪怕想通,坚定,无畏,扭转心境后,仍不能坦然面对暂别。心中向往,依旧是朝朝暮暮。
刘藻回宫,坐着看奏本也好,躺下休息也罢,都不大安生,她合起眼便是谢漪模样,回相见,能使她回味许久,越回味越思念,越思念便越躁动。她独自躺在床上,又是这年少气盛岁数,不免想念起与谢漪交颈相缠时光,夙夜难寐。
要紧事这样多,件件都是大事,忙且忙不过来,她却还分心到她伤上。谢漪既感动又无奈。重伤落下顽疾最难治愈,恐怕神医也束手无策。
刘藻信心满满,想是那神医名头与事迹极响亮。谢漪不愿泼她冷水,笑道“如此倒好,也派人去打听何方有
谢漪在家中养三月伤,到手能执笔便来上朝。脚踝上上好得慢,勉强可行走,却是钻心般疼。刘藻特赐辇,供她在宫中乘坐,使她免于行走。
刘藻封谢文为羽林中郎将,秩比二千石,命他执掌羽林。他既无军功,又无阅历,骤居高位,军中自是不服。偏生他出身显赫,又是皇帝钦点,众多将士纵使不服,也不敢过于放肆。
刘藻算着日子,眼下方三月,匈奴犯边多在秋收,还有半年可让谢文熟悉部下。谁知夏日未过,匈奴忽然劫掠边境,打边军个措手不及。
刘藻面调兵遣将,面心生疑窦。
匈奴犯边也是担风险,既有风险,自是竭力抢掠最多。二月之后,粮食满仓,秋高马肥,是抢掠最好时候,往年匈奴也多选这个时节来犯。今朝怎地连二月都等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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