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搞错,”杨书逸表情也很茫然,甚至带点无辜,“她给表白,没答应,然后……她就问,能不能抱下。”
绍吴:“……”
是这回事?绍吴回想当时情景,郑小宁问
“嗯……”想起那幕,绍吴心脏像被狠狠拽把,“不是故意,从卫生间出来,就……”
“停,出去再说。”
绍吴有点茫然,他俩不就是谈个恋爱吗?有必要这隐蔽?这都高考完,没人会阻止他们。但绍吴还是去座位上抓过自己书包,跟着杨书逸走出教室。
夕阳将尽,薄薄暮色已经笼上天空。整栋高三教学楼都是乱糟糟,各种废纸、杂物丢满地。两人不言不语地走出教学楼,走出学校,站在河边。
“这事儿你别说出去,”杨书逸叮嘱,“不太好,女孩儿毕竟……脸皮薄。”
“绍吴,”杨书逸走过来,“收拾好?”
“嗯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“走?”
“不是要去网吧。”
“你俩搞好没有?”身后传来朱菁菁大嗓门,下秒,她抬脚踢开办公室门。
她怀里抱着箱巧乐兹雪糕,凉冰冰地冒白气,“喏,你俩人拿根,老班买。”
“还巧乐兹呢,”周磊抓起根,“老班挺大方啊。”
“他本来想买绿豆冰棍,说周磊嘴巴挑,只吃巧乐兹,他才买,”朱菁菁笑嘻嘻地,扭头看向绍吴,“对,杨书逸在班里等你呢。”
绍吴盯着手里雪糕:“哦,是吗。”
绍吴:“她不让你往外说?”
“她倒没这说,但是……对她名声不太好吧?要是叫别个知道她和……”
“什叫‘对她名声不太好’啊?”绍吴气不打处来,直接从普通话切到重庆话,气势汹汹地追问,“和你耍朋友是她遭亏唛?她有好妖不到台要你高攀唛?”
杨书逸睁圆眼睛,好几秒,才缓缓道:“们没有耍朋友啊?”
绍吴茫然:“嗯?”
“你……”绍吴压低声音,“你不等她?”
“谁?”
“郑小宁。”
杨书逸下子不说话,低头看着绍吴,目光遮天蔽日般压下来。绍吴后退步,此刻突然发现,杨书逸长高许多。
“你看见?”杨书逸低声问。
“你怎?”朱菁菁歪脑袋看绍吴,“不高兴啊?”
“没,有点累,”绍吴起身,“那先回班。”
班里仍旧人声鼎沸,大家把课桌并拢来,坐在上面聊天。绍吴从后门溜进去,见杨书逸独自坐在他“专座”上,支棱着下巴,像在发呆。
另边,郑小宁正和两个女生言笑晏晏。
绍吴想,杨书逸其实是在等郑小宁吧?今天是他们作为高中生最后天,他会送她回家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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