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琅摸到手机,拿到肖闻郁前递给他,神情真诚坦然:“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,它没电,怎会骗你呢?”
她心情很好,递个手机都不老实,偏要逗他下。沈琅指尖不经意在他指背触过,肖闻郁眸色沉,顿下,随即反捏住沈琅手腕,温热指腹顺着她脉搏经络寸寸抚过去。
沈琅手冰
听起来脾气很躁啊。
沈琅没惹他,略显无辜地眨眨眼:“……在车里。”
从沈琅下车那刻起,肖闻郁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她身上没挪过,像在确认什完好性般。他垂眸扫过沈琅裸|露在外小片脖颈皮肤,半晌才道:“打不通你手机。”
越野车早在数小时前就熄火,车内温度冷得出奇。沈琅在车后座夹缝找到自己手机,不知道什时候又被冻关机,难怪肖闻郁后来没联系上她。
车内两位摄影师也已经醒,下车问司机借根烟。趁沈琅上车找手机,许许拉住她,两眼放光:“是那个掌权恒新肖闻郁?把你哥气得发疯那个?”
叩两声。
司机表情都快赶上世界末日见到救世主,他开门下车,激动地把兜里存着整包烟塞过去。沈琅还处在刚醒那段缓冲期,旁边许许抹两把车窗,朝外看眼,借着车灯打量身形修长男人,回头问沈琅:“天,这是那位‘十八岁’?”
长得也太要命吧?!
车外男人没收烟,低头跟司机交谈两句,接着侧过脸朝着后座车窗看来。
冰雪下瓷画玉雕张脸,英隽疏淡,眉眼幽深郁晦。他连开数个小时车,平时有意维持着矜敛尽数退却,此时自上而下都裹挟着凌厉气。
许许是知道肖闻郁,但沈琅从没跟她提起过这个人,她对他也只停留在媒体新闻里形象上。
“迈巴赫这款车系少说要千万,他都能为你糟蹋成这样,你们俩别是真有什吧?”许许说,“太带劲,你哥知道吗?”
沈琅笑着回:“别说二哥,连都不知道。”
许许失望:“你们真没什啊?”
“有啊,怎没有。”沈琅睨她,语气压得缠绵悱恻,“追着呢。”
许许惊艳:“这肯定不止十八岁吧?”十八岁哪有这种气质?
沈琅总算清醒,她下车前扔三个字:“肖闻郁。”
司机是个自来熟,沈琅走近时候正好听到他诉苦完,熟络地跟肖闻郁攀谈起来:“……您这开跑车上山多伤车啊,悬架就不说,底盘刮擦那可都是钱啊!”
沈琅没想到肖闻郁真来。她抬眼对上他目光,呵着白气,弯唇笑打招呼:“好久没见肖——”
肖闻郁打断话头,漆黑曈眸注视沈琅,盯着她问:“你手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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