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感情和钱与欲望都没有关系，是
瞬间
心动。
“笃笃笃——”
棠宁抱着抱枕坐在床上发呆，想着想着心里突然很难过，正脸惆怅地打算把蒋林野从黑名单里拖出来骂顿再拖黑，就听到敲门声。
蒋林野声音很轻，是少年声线，谨慎，礼貌，温柔。
他低声问，“为什
总是舍近求远，非要去问别人？”
大概觉得摸头杀太亲密，他没有碰她脑袋，只是伸出手，象征性地捏
捏她用来束马尾皮筋。
是个薄荷色皮筋圈，棉布质感，里面有固形用金属丝。他手指修长，垂着眼，编花绳似，将蝴蝶结两边都捏得竖起来。
像兔子耳朵。
棠宁用力眨眨眼，有点茫然。
她刚认识蒋林野那会儿，他真不是这样。
老师特地把他们安排成同桌，企图让他去拯救她根本没有救数学。可他成绩实在好得过头，棠宁不想待在他身边，青春期时隐秘心思显露无疑，每次考试成绩下来，宁愿跑远路去问班长，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全是错题试卷。
后来有次班长生病请假，愚蠢棠宁连填空题都没订正完，被老师叫上台写题目，捏着粉笔对着黑板发呆三分钟个字也没写出来，又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原路返回。
她趴在桌上背对着蒋林野，睁着眼睛动不动。
下秒，棠宁从梦里惊醒。
眼罩滑落，屋里还是只有她个人，正午阳光安静地垂下，在窗台下游移。
她心里惴惴，心跳得飞快。抬头看表，竟然才过去刻钟。
“是个梦吗……”
慢慢平复呼吸，她下意识摸摸嗡嗡作响脑袋，心头浮起莫名怅然。她不确定这个场景到底是真实发生过，还是仅仅是她脑海中对蒋林野YY。
像她。
棠宁被吓得不敢动。
睁圆眼睛，心跳如雷。
青春期时会喜欢个人，定是因为他身上有吸引人品质。
那秒她就明白。
像只沮丧兮兮小狐狸。
那天天气不好，窗外乌云攒聚，教室内灯光打得很亮。
屋内安安静静，老师还在讲题，棠宁蔫儿唧唧，满脑子都是“太丢人”和“天气果然渲染心情，古人诚不
欺”……
下秒，感觉自己垂在桌上马尾被人动动。
“嫌讲题讲得不好吗？”
可如果是梦，这也，也太……
“也太真实……”
蒋林野在黑暗中抬头，两个人四目相对时，那瞬间她心悸与幻灭感，好像都曾经真实地上演过。
从小到大没人敢这羞辱她，她想冲过去把他脸按在地上踩脚，可也就是生发那个念头刹那，梦境中好像生出双手，用力将她拉出来。
连这样短记忆也不想让她面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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