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坚解释道:“不是还有不少州县没施行摊盐入亩吗,有部引就可以去盐场买盐,买到盐就可以贩卖给那些没施行摊盐入亩州县。段吉庆八成不会去贩盐,但可以把这些漏引废引转手给那些盐商。”
张士衡想想又问道:“爸,这些盐引要是转手给那些盐商,段老爷能赚多少银子?”
“这要看转手给谁,要是转手给专做私盐泛滥州县买卖盐商,也就值两三千两。要是转手给私盐侵灌不多州县盐商,少说也能赚万把两。不过相比欠韩志行人情,这点废引实在算不上什。”
“这倒是,细想起来三老爷其实两银子也没花。”
“不说这些,更不许再在背后议论三老爷。”
道:“有些州县这摊盐入亩,但有些州县坐商还有利可图,有余力完课,那些州县官也就没理由推行摊盐入亩。但这来就乱,那些施行摊盐入亩州县商人甚至百姓,就可以想买多少盐就去盐场买多少盐,再贩卖到那些没施行摊盐入亩州县。”
“这就是私盐!”张士衡脱口而出道。
“所以朝廷晓得之后就不许四川施行摊盐入亩,可那些已施行摊盐入亩州县已经尝到甜头。对那些州县官而言摊盐入亩不但可以完课,还能多收点弥补正赋亏空,个个阳奉阴违,府道乃至藩司为完正赋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,不但没能禁绝,反而跟着施行摊盐入亩州县越来越多。”
“后来呢?”
“朝廷既担心私盐透漏到那些没施行摊盐入亩州县,更担心川盐透漏到淮盐引地,不但从未准过四川三番两次请奏摊盐入亩,并且每隔两三年就命四川总督甚至派钦差来严查积弊,可四川盐务已积重难返,不管派谁来也没用,就直拖到今天。”
“晓得,不会再说。”
张德坚满意点点头,随即指着书桌道:“士衡,既然晓得你韩叔待你不薄,你现而今已经到巴县,已经找着,不能不给他去信报个平安。赶紧写吧,写好明天并带给段吉庆,段吉庆定有办法帮着捎给你韩叔。”
“好,
“这些废引和漏引又是哪来?”张士衡不解地问。
“刚才不是说过吗,各州县摊盐入亩不但没有得到户部和圣上同意而废止,反倒变得愈演愈烈。可朝廷盐法还在,所以那些州县边施行摊盐入亩,边还得每年请领盐引,假造盐商名册报部,接着维持面子上专商引岸规矩。”张德坚笑笑,接着道:“你现在看到这些废引漏引也就是这来。”
“说套做套,合伙骗皇上?”
“所以说积重难返,所以说四川盐务几乎全纲颓废。”
“那段老爷要这些废引漏引有什用?”张士衡追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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