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掌柜笑笑,彬彬有礼道:“上回夫人跑得快,还不容估个值便没人影,回到家思来想去,那玉绝非凡品,家主子又是爱玉之人,恰今日身在锦州,便想让夫人带上宝玉让主
眼下正是晌午,灼热光影斜打进窗棂,莫名添两分躁意。
陆九霄日未歇好,此时眼尾泛红,阴着张脸道:“怎还未来。”
尹忠往窗外瞥眼,“属下去看看。”
说罢,他径直离院子。
而就在刻钟前,胡掌柜正携人前往妇人家。
院子干净是干净,可也不难看出是临时拾掇。
见她盯着湖面瞧,云袖摸摸脑袋,笑道:“主子曾在锦州住过阵子,这院子便是那时买下,不过好些日子未曾来,便积灰,昨日临时决议要小住,尹护卫八百里加急,才让人抓紧打扫。”
沈时葶好奇地抬抬眸,好好个京都世子爷,怎会在锦州住过阵子……
说话间,已至寝屋。
云袖推门道:“沈姑娘且歇着,在锦州这阵子,皆由属下守着您。”
沈时葶认得这条街。
西南方那座红瓦高房很是瞩目,正是她当日在花想楼与云袖所说那座可以望见江河酒楼。
此处是锦州城内最繁华,亦是富商最多条民宅巷子,闲安巷。对面两条街以外,正是沈家居住延平巷。
缓过那股难受劲后,她余光忍不住多瞥两眼。
陆九霄侧身,朝空无人处路段唤声,“云袖。”
妇人记得胡掌柜,狐疑问来意,听他要买玉,她才半信半疑开屋门。
说来,她上回为何典半便跑路,还不是因这掌柜磨磨蹭蹭,块玉,又是拿凸透镜细看,又是盘问这玉来历,翻来覆去,颇有种试图将这玉占为己有意思。
她并非不识货之人,这块玉无论材质、成色还是雕磨都十分精严,没个百来两,决计不可能出。
只怕这掌柜压价,她才揣着玉跑。
谁想他竟又找上门来?
闻言,沈时葶慢息,随即才应声好。
世子这是真怕她说话不作数,跑?
小姑娘默默叹气,这点信用她还是有,可他不信,那便不信吧。
她这路颠簸,早就累极,着床,也顾不上旁,便沉沉睡去——
此刻,前院小室。
随即,树影处顿时冒出个白衣劲装女子。正是自打花想楼大火后,便消失不见云袖。
云袖握佩剑走来,朝沈时葶拱道:“沈姑娘,随来。”
沈时葶愣,望向陆九霄,见他颔首,方才随云袖进内院。
这座院子大小比不得玺园,很快便能走到头。道路上落叶皆被扫到旁,可却未及时清理,而是堆在榕树之下。
看似澄澈湖面,零星漂浮着几片残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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