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后立后,朝廷都还没整顿清楚,这些个老东西便只知盯着子嗣瞧!
小太监颤巍巍地捡回来。
陆九霄恰至门外,见状眉眼挑,“圣上。”
赵淮瑨敛敛神色,请他落座。
陆九霄瞥眼案上高高沓奏折,看热闹地道:“选秀是迟早事,要不圣上就从吧。”
曾经宣武帝重文抑武导致各处兵马涣散,虽每年招兵买马也没少过,但因不受重用,那养在马厩里战马甚至都快比不得家养马。
是以,这练兵训马就成首要之务。
八月廿五,风凉天清。营地里,八列八排士兵组成个方阵,个个手举红枪,每吼出声,便换个招式。
陆九霄负手绕两圈,正揪出两个懒散,那头尹忠领着宦官打扮人来,走近瞧,原是随公公。
随公公上前,笑道:“陆都尉,圣上请您进宫,有事相商。”
着她句“妾室本分”着急忙慌跪下,述明缘由,对侯府世子妾室这位置半分不心动时,袁氏便觉她是个十分本分人。
眼下看,不止本分,还十分知人情世故。
她心中对沈时葶印象不由又添几分。
新妇依礼敬茶之后,袁氏便将自己压箱底珠宝首饰赠予她,陆行也递上几张位于京都几个好几段铺子地契,沈时葶谢过。
如此,这套繁琐礼节才算完。
赵淮瑨抽抽嘴角,“是迟早事,但眼下哪桩事,都比选秀事大。”
闻言,陆九霄神色微正地看向他。
赵淮瑨抿唇,“先帝驾崩,李家倒,可李家给朝廷蛀出窟窿,可不是那容易填平,尤其是锦州,早是乌烟瘴气。前知府秦斌被先帝流放,后上任梁祁也曾是李家人,他背地里替李家做多少你心中都有数,可没证据。但锦州啊,从钱到兵,都
那两个被陆九霄揪出小兵颤颤巍巍,闻言如临大赦。陆九霄轻飘飘横他二人眼,随后才问:“现在?”
随公公颔首称是。
陆九霄皱皱眉,对着那两个人嗤笑声,“自己去领罚。”
说罢,便随着随公公轿撵进宫。
御书房里,赵淮瑨焦头烂额地翻着奏折,在瞧见第八封催选秀折子时,向来好涵养人终于忍不住,封奏折横飞出去,砸在门边。
袁氏是过来人,瞧见沈时葶跪地起身后动作略有些僵硬,当即便明白过来,并未过多寒暄,挥手让他二人回去用膳。
望着那两道渐行渐远身影,袁氏欢喜笑道:“侯爷,您这回可还满意?”
陆行哼笑声,搁下茶盏道:“他难得给陆家办件正经事。”——
三日回门之后,陆九霄婚假也彻底到尾声。
眼下骊国正是用人之际,由不得陆九霄在府里多作歇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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