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到底是哪里出
问题呢？难道她真
得耐心再等几年，才能等到这个男人蜕变吗？殷玉娥百思不得其解，这时候，她总算想起自己好姐姐。
她临走时给自家姐姐抄份后世流传甚广高考复习课表，比如几点到几点学数学，几点到几点学语文，直到晚上安排得满满当当，几乎没有休息时间。
她喊她姐照着做，说根据她这份科学复习表，
定能
玉娥他们留条活路，结果这小娘皮居然还如此不依不饶，叉着腰冲他们骂骂咧咧，话语话外都是在指责他们厚颜无耻。两个外地人在这个地盘上，还敢那
嚣张？
真是看就没见过世面！哥几个就教教她怎做人！
于是这些摊主聚拢过来，人多势大，反而掀殷玉娥摊子，吓得殷玉娥瘫倒在地，再也不敢说话。等人散，才心疼地扶着自己三轮车和报废铁锅，好阵嚎哭。
这年头城里夜市还没有后来热闹，但雏形已经有，各种倒卖货物和批发日常用品、粗简服装大把。甚至广场还有人放收音机，群人在舒缓伴奏下跳舞，能歌善舞流浪艺人和抄着竹席露天而眠乞人也有，人流量绝对不算少。
城市里其他地方，大白天都未必有这块地方热闹，更别说摆摊合法。所以殷玉娥他们在有钱盘下家店铺前，绝对不能离开这个地方。
收入少就收入少，其他地方连客人都没有呢。于是殷玉娥只能忍气吞声，数着天就几块钱入账，强压着火气，心头烦闷憋屈。
更讽刺是，他们来城里打拼前，曾找过村里其他人借过前期起业资金，还摞下大话，说肯定能挣钱！不出两月就能把钱还。那些借钱人，不管信不信亦或者心中嗤之以鼻，但出于殷家好名声在前，多多少少还是掏钱，有寒酸点借殷玉娥块，有阔绰点就十块，零零总总欠人债务有五六百来块钱。
以他们现在挣钱缓慢速度，别说两月，不吃不喝，起码年才能补上这个窟窿。而秦茂本人还不紧不慢，觉得这样收入足够，比他先前在文水村刨地时收入高，这样安于现状、毫无追求模样，令渡过蜜月期后殷玉娥瞧着，十分看不顺眼。
心想这姐夫怎跟上辈子意气风华、颇有主见精英人士模样相去甚远，那时候，她看着自己木讷老实兵人丈夫，再看着西装革履秦茂，那叫个如小鹿乱撞向往和憧憬。
可是这男人到手，她发现原来也就那样。这是怎回事呢？难道是对方还没有真正成熟和觉醒吗？还是说，她和她姐气场就如此迥异，能让个男人变换出两种面孔？个就是碌碌平庸普通人，个则是运筹帷幄职场老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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