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隔壁房门紧闭
主卧，特地放轻脚步声。
时间还早，程琉溜回去装
袋子衣服，带到客房放着，又出去买两份早餐。
等她回去，季朝舟也刚刚从楼主卧出来。
他大概
他在生气？
也不太像。
小程总心中愁得很，会觉得季朝舟有点喜欢自己，会又觉得他可能烦自己。
最后程琉经过严密推理，坚定地断定，绝对是她刚才情话技术太差，学习不到位。
今夜必须再加大情话阅读量。
……
客厅里程琉已经拿着扫把将所有碎玻璃扫进垃圾桶，顺便打包垃圾袋，拎着出去扔。
回来路上还在想，之前那股衰败死气太致郁，闻着可以让人不舒服晚。
程琉抬起手，闻闻自己身上和季朝舟身上样苦咖啡气息，才勉强缓和不适。
她回客厅时候，季朝舟还没出来。
满专注，看着他说这话时，更像是意有所指，带着滚烫真诚。
那刻，这句话几乎带着浓墨重彩在他心口刻下。
季朝舟下意识偏开脸，避开程琉目光，他觉得狼狈又不堪，偏偏胸腔鼓动跳得疯狂，似乎被人用手捏住，甚至带着丝窒息刺痛。
“你裤脚湿。”程琉忽然出声打破满室升腾暧昧。
她低头看着满地玻璃碎片道：“你先去换衣服，
把这里扫扫。”
……
熬到两点多睡程琉，第二天不是靠生理闹钟醒，她硬生生被热醒。
四月天变化多端，前两天还要穿着薄外套，今天早突然气温升高，仿佛置身夏日。
程琉顶着额头汗猛地坐起来，她掀开被子，开始洗漱，中途看眼时间，5：45。
等从客房出来时候，刚好六点。
程琉坐在沙发上等会，季朝舟才从主卧走出来，但没有走到客厅，只是站在通道，那张清寒矜贵脸神色如常：“要睡。”
“现在？”程琉起身，看着季朝舟道，“晚安。”
季朝舟转身回主卧，走到房门前，忽然转身往通道口望去，程琉并没有准备回房睡觉。
他站片刻，打开房门，进主卧。
客厅内程琉靠坐在单人沙发上，盯着茶几上笔记本电脑发呆，早知道不多嘴提铃兰。
季朝舟胸腔鼓动渐缓，收敛所有情绪，转身回主卧，走进盥洗室。
他脱掉上衣，侧边是面镜子。
镜中人裸露在外肤色透着病态雪白，锁骨直深，肩挺腰窄，唯美中不足是，条又条竖着扭曲疤痕盘旋在左臂上。
季朝舟穿上衣服，扣到半，之前程琉说话在耳边回响，指尖倏地停下来。
那只修长薄白，骨节分明手缓缓往上移，最后捂住心口，清晰感受到里面声快过声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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