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?
气势内敛威严。
然而她就像是根木头戳在旁,抿着苍白唇不说话。
高德海被她吓得心惊。
这小夫人罢,在陛下面前腰杆子怎生尤其硬气?
之前好歹还微弯着腰,现下倒好,她只独独立在那儿,字不说,也不肯行礼。
郁暖暂时露不出欢喜神情,于是还是选择把自己蒙起来,显得有些矜贵,却不丧气。
紫宸宫主殿,于夜里被严加把手,没有人能进去,毕竟这也不是陛下休憩之地,于是郁暖又被扶着,从侧边走过长长游廊,才到侧殿门口。
高德海恭敬道:“陛下在寝殿。”
高德海是要把她护送到位,于是并不敢懈怠,只让清泉在外候着,便扶着郁暖再往里走。
郁暖真想打人,为什宫里这大啊,她腿都快走得没知觉。
高德海。”
郁暖不说话,点点头,只是垂着眼睫,醉得懒懒散散,任由他们扶着自己进轿子。
轿子落地,郁暖被扶出来,实在已经没有心思去欣赏夜色里琉璃瓦上瑞兽,或是整片宽阔汉白玉雕砌台阶。她只是觉得很累,由于泛着醉意,更不想说话。
宫人们并没有把她当作是来侍寝妃嫔,待她态度还要更小心恭敬些。
更何况她模样隐没在斗篷里,只露出雪白鼻尖和额头,看上去有些疲惫和脆弱,只怕下瞬便能柔弱闭过气去。
按理说,见皇帝该是三叩九跪,更遑论她没什品爵在身,更得软腰。
衬凭您多得宠爱呢,这礼儿丢可是大罪!
高德海于是又使劲给她使眼色,眼珠子都要轱辘转掉,可郁暖脸围在雪白兔毛里,就是不声不响。
也不晓得她在想什,娇气矜贵得很,站在那儿就敢同陛下无言抬杠。
这可是皇帝,小祖宗您行个好成不成!
于是她便自顾自,走得更慢些。
最近是皇帝书房,因为道他在寝殿,故而郁暖只是路过,却听见里头有人隔着重木门,隐约低沉命令道:“高德海。”
高德海似乎也有些吃惊,陛下这个点不该在这儿。
但也没什,他只恭候着郁暖进去。
皇帝长身玉立于案前,郁暖看不见他正脸,只隐约能见男人领口繁复雍容刺金纹路。
宫人们便不敢十分叨扰她,就连步子都依着她来,慢吞吞像是乌龟爬。
宫殿四处都点着鱼油灯笼,走得更近些,便亮如白昼,映衬起朱红宫柱和连着回廊,似是望不见尽头排镂刻长窗。
郁暖仍是没有脱下兜帽,只是这样默默被清泉拉着手,并不局促,却也没有丝毫主动自觉。
其实若身为郁大小姐,她应该是有些期待。
毕竟发现自己手中顽石,或许能打磨成足金,谁都不会不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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