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她哭,他甚都能赐给她。
郁暖很紧张是真,被吓到也是真,但她记得自己目。
于是下抱住皇帝窄腰,顾不得羞耻,把脸下埋进他坚实胸膛里,软白面颊撒娇似地蹭蹭,喉咙里发出点软软别扭暗示声。
这下,轮到皇帝沉默。
虽然她自己可能非常坦然,根本没觉得自己是被宠坏,甚至还先委屈上。
郁暖不抬头,皇帝也不命令她。
皇帝微凉手指,捏住她下颌,强迫她抬起眼,与他对视。
郁暖杏眼,对上帝王暗沉阴郁眼眸,那瞬间,她就忍不住视线模糊起来,喉头紧涩。
她实在控制不住自己,眼泪从面颊上滑下,扁着唇瓣,忍不住轻轻抽噎声。
皇帝便捏绸巾,慢条斯理擦拭修长手指,寸寸凉淡目光缓缓无声,端详着自己小姑娘。
气氛寂静得吓人。
皇帝抽空瞥向高德海个眼神,极是冷然。
高德海:“…………”
郁暖不敢看他,因为她怕自己有什奇怪反应,但却能感受到,皇帝周身威严和冷肃。
!
高德海要被气氛压抑死,开嗓提醒道:“夫人,这是陛下。”
郁暖好容易侧眸看他眼,双杏眼已经泛红,眼波流转,又垂下同样微红眼褶。
高德海莫名其妙,这小妇人怎不讲道理?
到底实在委屈个甚啊?
他手指触在郁暖面颊上,轻轻为她揩去泪水,却耐不住她能哭,于是越擦越多。
皇帝很有耐心。
他少年时听闻,女人都是水做,那时并不以为然,只道是些沉迷情爱中男人昏头之言罢。
而再美丽女子,都谈不上如此娇贵可怜形容。
但先下,皇帝却忽觉很是。
区别于周涵,亦区别于远远瞧见陛下。
皇帝缓慢地伸手,为她褪下厚重兔毛兜帽,于是兜帽下,便露出张带着醉意小脸。
高德海默默退下,顺便悄悄关上门。
他是头次看见陛下这般,难得有点柔和宠溺意味。
实在难以想象,有什女人当着陛下,还能如此娇纵。
行行您最委屈还不快行礼罢!
不然尸身可都要凉。
皇帝并不在意,批下最后笔奏章,将笔杆随意搁置。
郁暖脸在兜帽里头,由于薄醉而面颊晕红,双杏眼垂着。
她站地方,离他很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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