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清甚感觉,痒痒,又恨又酥麻激动。
于是郁暖还是顺从己心。
发丝垂落于肩胛丝丝痒,她洁白修长脖颈微侧,小心翼翼,又悄咪咪往山上头瞧着。
清风拂过,万籁俱寂,山巅有袭灰色广袖,修长儒雅身影,似寒冬里雪松久而默然立着。俯视和仰望距离,她瞧不清男人模样,而男人指尖不紧不慢捻着佛珠,明黄穗子垂落下,于风中悬动。
他直在看着她。
她记不起很多事情,但她总觉得,这个男人或许以前也喜欢逼她服软。
尽管每次开口,她或许都不那真心,在颤栗无措中口是心非。
但说多,求多,那也成真。说千次万次,便真成任他摆布傀儡。
即便那是浓烈深邃情感,也不可以这样。
于是郁暖真被周来运家带回去。
喵叫,仿佛她当真特别凶似。
郁暖扭扭身子,其实她觉得有人抱着走路也很好,因为怀着孩子走路太累。
可理智上她打定主意,不想走进他圈套,即便再温柔那也不成。
然而她纠结着,思考着,他却把将她放下。
郁暖懵懵捧着肚子,仰头看他,琥珀色杏眼睁大,却被男人揉揉额头,他宽和微笑道:“不喜欢庙里,就归去罢。”
她记得,仿佛原著有个卑微女人,曾以这样仰慕口吻描述他:陛下是冰封万里至高雪山,藏在寒凉霭霭云雾里难以捉摸那座山峰,亦是,心向方向,却终年不可至。
飘渺散漫,难以折服,却惹人心痒—
往回走山路都没有轿子,她只能捧着肚子,小心翼翼扶着周来运家挪动。
她走半天,其实也只走几十个台阶,即便往下走力道不那费力,仍是忍不住喘息。
可她很有可能,已是两个孩子母亲,怎能连这几个台阶都走不下呢?往后她宝宝要怎看娘亲?
雨后山间有点泥土腥味,鲜嫩树叶泡过雨水,落在她脚边时浓绿滴翠,鸟儿颤颤巍巍站在枝头叽喳,微风慢拂过切舒缓揉慢时间流速。郁暖很认真皱着眉,小腿肚都颤着,只周来运家稳稳扶着她,即便脚底踏过片潮湿青苔,她仍是稳当当。
她吸半口气,心里仍有半口悬着落不下。
郁暖瞪着他,又看着外头绵延山路,弱弱道:“走不动。”
即便没几步路,她也不大想走,骨头懒酥。
她夫君替她把发丝挂在耳后,在她耳边淡静低沉道:“阿暖,走不动,你要怎与朕说?”
郁暖拍开他手,绵软微笑道:“不说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解他,但她就是知道——他说每句话都不那片面,都含着噬骨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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