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装作避世瞒过所有人,早知如此,她当初就应该划花他脸,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。
今时不同往日,她当然知道,空有身份,但若出不宫城,便只能任其拿捏,她现在要想办法出去,才能谋求后路。
树影随风轻晃,露出凉亭石桌旁坐另外人,金玉之物随风轻轻晃动,眉眼含笑,自带三分
宫女脸上带着巴掌印,眼角微红:“殿下,在另外侧凉亭处,还要走上段。”
“不过是让你去取东西,竟也能跑去伺候齐语白,你真当死?”齐思琪停下脚步,面色阴郁。
“殿下,您不可……”宫女话尚未出口,却又被甩巴掌。
其他跟随侍从或蹙紧眉头,或握紧拳头,却未有出声。
长公主如今虽无权无势,可她身份摆在那里,连陛下都不能苛待,否则言官御史便会参奏。
“是,陛下。”大太监低头道。
应点心和棋盘摆上,沈醇也不再问,而是看着对方从棋盒中抓子:“双。”
齐语白手中子落,果然是双数,这不是第次如此,而是次次都能猜准:“你怎猜出来?”
沈醇执子道:“看出来,你能捏几枚棋子已是定数。”
“如何看?”齐语白执子,落于边角处。
道。
他是哪位都得罪不起。
“起来吧。”齐语白开口道,“退后伺候。”
“是,多谢陛下。”应侍从皆起,停在远方。
几个宫女太监匆匆捧来点心和棋盘,大太监拦住宫女道:“你看着不像是御膳房。”
“哼,奴婢就是奴婢,不管怎往上爬,都是天生下贱!”齐思琪回头看着众侍从,继续朝前走去。
宫人跟随,齐思琪辗转到另凉亭附近时已见停留在下方仪仗,呼呼喝喝,比之她从前要威风不知多少。
好好公主竟成男人,然后爬上帝位,若不是哥哥身死,若她是男子,又岂能轮得到那个下贱之人!
凉亭高耸,周围有树荫遮挡,台阶蜿蜒而上,隐见亭中两人。
人身着帝王常服,虽不再似女子般,可那远看时身上清冷之意却让齐思琪厌恶至极。
“眼力,得练三十年。”沈醇笑道。
齐语白:“……”
如果他没有记错话,这家伙还不满十九。
树影摇曳,棋盘上已布满棋子。
“贱婢,到底在何处?”长街之上衣摆逶迤,步履匆匆。
“奴婢刚才是路过,陛下吩咐去取用这些东西。”宫女说道。
“哪个宫侍奉?”大太监抬头,自有小太监接过其手上东西,查验。
“玲珑宫。”宫女低头道。
齐语白神色轻动,沈醇转眸道:“玲珑宫怎?”
“无事,给她些赏银让她去吧。”齐语白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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