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鹿块儿瑟瑟发抖,又捏紧拳头,勉强止住胸膛里那不断往四肢百骸里蔓延怒火,“……宋卿要孤说几遍才明白,孤何时说过厌弃你?孤没说!孤待你如何,你看不明白?孤就算说,你像往常那样说些软话,孤又何曾会捏着不放?你究竟为何直说这种话?”
他紧紧盯着宋普,那双金眸几乎要喷出火来,又刻意压抑着怒火和,bao躁,因而显得表情有些扭曲,“算,孤不想听你回答,你要归家,孤也不拦着,孤身边伺候人彬彬济济,宋卿走,也有是人前仆后继伺候孤,孤岂会在意你,你要走便走,今日就走,现在就走,孤给你写个旨,你以后都别出现在孤面前,这样宋卿满意?!”
宋普吓得脸色都惨白,然而听他这番话,脸上有些不可置信,因为恐惧,舌头还有些撸不直,说话都是结巴,“……陛、陛下此言当真?”
澹台熠咬牙切齿道:“宋卿直质疑孤,连孤说话都不信?孤何曾说过假话!”
又冷笑道:“宋卿这遭,以后别再求到孤面前来!”
他放下这等狠话,便看也不看宋普,扭头就走,连马都不要。
宋普瘫坐在地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。
常江明和谢糯玉听到动静跑过来,看到便是他脸色惨白,像是丢魂凄惨样子,“……这、这是怎?刚刚那个动静……?”
那棵残树就倒在宋普跟前,差点就砸中他,而谢糯玉蹲下来仔细看眼,便能看出是人打,再回头看,站在不远处那匹汗血宝马,便知宋普这般模样和皇帝脱不干系。
还不等宽慰他,便有侍卫寻来,说皇帝有旨,狩猎比试取消,让他们几人速速回去。
谢糯玉制住蠢蠢欲动想问宋普常江明,伸手去扶他,“陛下既取消狩猎,恐怕是有别事耽搁,你回去后好好洗个澡,睡觉罢。”
那只小鹿倒是很乖巧地伏在宋普脚边,见他要走,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,想要跟上,宋普低头看眼,说:“常江明,你将这只鹿带着,等它腿伤好,你再送它回来吧。”
常江明想说你怎不送,话到嘴边,又默默地吞回去,谢糯玉总叫他少说话,这话他也还是不说比较好。
他听话地抱起那只小鹿,这头鹿还不轻,常江明个娇贵公子哥都有些不太抱得动,不过到底安安稳稳地抱回到庄子里。
他们到庄子里,澹台熠就又发旨,让宋普收拾收拾,以后不用来伺候。
初始谢糯玉和常江明等人还没明白皇帝这是什意思,看宋普脸上没什表情,还以为没什大事,直到看见皇帝亲卫跟着宋普进南边厢房,帮他收拾东西,才知道皇帝这是要赶宋普走。
时之间谁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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