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李宗义摇摇头,笑道:“不如你嘴甜,有些话到底说不出口,而且,觉得陛下只对你……”
他有些苦恼地拧下眉,似是不知如何去说,停顿好会儿,才道:“觉得,你对陛下是不般,自从你病好来宫里伺候后,陛下脾性也好许多,这两个月都未曾动火,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琢磨不透,在他身边伺候,竟也觉得有几分轻松自在。这都是因为你,倘若也效仿,恐怕也只是东施效颦。”
说罢,他又笑起来,最后道:“不过心里也有数,你莫要担心。”
从李宗义房间里出来,宋普便径直地离开。
他来庄子时候带东西也不多,因而马车也轻便,庄子里马也都是好马,恐怕天不到便能到燕京。
不敢说话。
宋普从方才惊吓之中回过神来,情绪已经稳定很多,澹台熠当真放他走,他心情反倒活泛起来,有几分轻松劲。
只是他要离开澹台熠身边,感觉很对不起李宗义他们,但这次李宗义受罚,也是他出馊主意所导致,或许没他,他们也能自在些。
宋普心里歉疚,最后去探望李宗义,只道:“宗义哥,是错,不应当哄你们下水洗澡,害你受罚。”
李宗义听,反倒关怀起他来,“听糯玉说,陛下待你还是看重,虽不知陛下为何迁怒你,让你归家,但这事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。”
在宋普上车后,曹喜便去禀告澹台熠。
澹台熠捏碎手里狼毫笔,脸色片冰寒,心里怒火再次焚心。
宋普竟真走?
他真敢走!
宋普连忙捂住他嘴,小声道:“宗义哥,这话你以后可别说。”
李宗义沉稳点点头,示意自己不会再说。
李宗义和常江明两人都过于耿直,不知变通,谢糯玉倒是真少做也少说,平日里也挑不出错来,这几个三陪,除待人处世颇为青涩直白,其实品性是没得挑,都是良善好人。
宋普难免有种自己先逃离背叛感,但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顾顾自己,“宗义哥,以后你在陛下身边伺候,务必少说话,陛下耳根子软,若是迁怒你,你便说几句好听话,哄哄他,大抵能哄回来。”
宋普凑近李宗义,在他耳边很轻地说完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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