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潮云有些不是滋味,此时已经觉得再对他凶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。
时之间态度变再变,最后变成忸怩,“那、那应当是马大夫与荀先生师徒情深吧。”
寒江穆道:“应当如此。”
姜潮云看他眼,又飞快地移开目光,尬聊道:“天气好像暖和很多哦。”
寒江穆道:“南华天气多变,冬冷夏热,倒是不比在淮州舒坦,少爷需看时机添置衣衫。”
待晚上再见到寒江穆,姜潮云便有些忍不住,他视线游离,最后又落到寒江穆身上,轻轻地咳嗽声,若无其事地说:“换新大夫。”
寒江穆回答:“听说,少爷有福气,新大夫是南华富有名望神医,想必少爷病很快就会痊愈。”
姜潮云听,眼里终究流露出几分期许,他轻声道:“希望如此。”
寒江穆垂眸看着他表情,也注意到他眼神和以往不同。
马文锋当初来时,姜潮云似乎没有什太大反应,对痊愈好似并不抱希望,这时候倒是对荀子阳能治好他抱有希望。
姜潮云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极大。
若真是这样,马大夫应当也是寒江穆人,那前辈子寒江穆也不仅仅是旁观他犯病,他是请马大夫过来为他医治,岂料马大夫并没有将他治好……
姜潮云旦想到此处,忽地心潮澎湃,脸颊泛起抹淡淡红晕来。
他俨然是不知所措起来。
寒江穆当真、当真是为他费尽心思,但他这辈子明明也没如何对他好声好气过,为何他对他能这般死心塌地?
姜潮云很快想起自己想打探事情,他抿抿唇,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说:“好奇怪啊,旬先生如今也是古稀之年,听碧心说他已经不再出山替人治病,为何能被马大夫轻易请动?”
寒江穆语气淡淡地道:“或许是马大夫与他师徒情深。”
姜潮云瞪他,随即想起来什,眼神又变得柔和起来,“为什觉得不是马大夫请呢?”
寒江穆表情毫无异样,“如果不是马大夫,那还能是谁?”
啊……姜潮云想,他居然事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!
姜潮云又是不解,又是困惑,心里又很难不动容,他抚摸着脸庞,忍不住坐到黄铜镜旁边,仔细地看自己脸。
在他看来,他确长着张十分精致秀气脸,他并不像其他少年脸庞棱角逐渐分明,反而是弧度圆润,因而捏便是柔软脸颊肉,乍看其实是很有些不辨雌雄漂亮。
若只是见色起意,这寒江穆未免也过于肤浅。
虽是这想,姜潮云心底深处又有些难以言喻雀跃。
只是诸多思绪汇聚在块儿,显得越发纷杂,姜潮云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,干脆什都不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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