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江穆看着他，忽然伸出手来。
姜潮云下意识地往旁边偏
偏，寒江穆道：“少爷，你脸上有脏东西。”
姜潮云立即顿住，“什
脏东西
有时候，人在说话
时候，说出来话可能是
种意思，但他用另外种语气将这句话说出口，恐怕又变成另种意思。
就像寒江穆此时语气，好像不是在说朋友，而是些更亲近、更有侵略性质关系。
仅仅是这种语气，就撩拨得姜潮云心慌意乱，都不知道如何是好，表面也露怯，有些结巴地回道：“也、也不算是！”
寒江穆道：“是吗？”
姜潮云暗恼于自己手足无措，在寒江穆面前完完全全地像个孩童样无法自持，明明寒江穆也才大他岁！
这般切切关心之语，姜潮云心里又是暖，支吾地应。
寒江穆扭头看他，看他这副柔顺模样，眼底也流露出丝疑惑，他习惯性地多想步，隐约猜到姜潮云心中所想。
他这是以为荀子阳是他请动？
寒江穆唇角忽地翘起，低声问道：“少爷觉得
是怎样个人？”
姜潮云微愣，似不防他会这问，迟疑下，倒也认真作答：“你是个好护院。”
姜潮云忍不住发恼，为寒江穆这样风轻云淡从容不迫而恼，道：“你不要多想，你才不是朋友，你只是护院！主从有别，就没有你这样欺上！你再放肆，你就连好护院也不是！”
寒江穆虚心询问：“不是好护院，那是什？”
姜潮云被哽住，居然还真认真想想，最后说：“到时候你就是个平平无奇普通护院。”
寒江穆微微笑起来，看向姜潮云眼神反倒没有固色般沉凝冷漠，而是带着融融笑意和某种如水般温情，这两种情绪化开他眼底暗沉，好像重新赋予他这个年纪本该有神采，他轻声道：“这实在可怕，看来还是得恪守本职，做个好护院才是。少爷，你说说得对吗？”
姜潮云被他这样变化惊艳到，他头次发现寒江穆那双眼睛也能流露出这样神采与光色，看着倒和他梦中所见到模样大相径庭，时之间恼怒倒是灰飞烟灭，“……嗯，你说得对。”
寒江穆：“……”
他不料他会这说，唇角弧度反而扩大几分，“仅仅如此？”
姜潮云也因为觉得寒江穆出力，不免心里有想满足他意愿想法，此时见他询问，猜测他是想听些好话，心里难免有些别扭，“自然仅如此，不然你还想上天吗？”
寒江穆脸凝沉，低声道：“还以为已经是少爷朋友。”
他在朋友这两个字咬得颇轻，带着些黏腻味道，叫姜潮云寒毛都竖起来，心里也有瞬间心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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