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宵被洛晗拉着,鬼使神差飞起。两人握着手,直飞到最高处枝桠才停。云上风本来就大,现在洛晗站到梧桐树端,身形随着树枝晃晃,仿佛随时要掉落下去。
但是洛晗不可能掉下去。她抬头,看到轮上弦月悬挂半空,仿佛离他们特别近,洛晗几乎疑心伸手就能碰到。
“不敢高声语,恐惊天上人。”洛晗抓着凌清宵衣袖,示意他看天上月亮,“看,月亮离们好近。这是看过最明亮最清澈月亮。”
凌清宵平视前方,注视着墨蓝色天空,冷白色月。高空风大,下方礼乐声被吹散,只能听到呼呼风声,和洛晗说话声音。
他们仿佛远离尘嚣,来到个只有他们两人地方。凌清宵本来觉得到树上看月亮很幼稚,但是现在,他渐渐觉得这种感觉还不错。
意留心,发现凌清宵杯中酒口没动。果然,没过多久,凌清宵就在歌舞声掩饰下,悄悄离开。
洛晗转转手中酒杯,她回头,见叶梓楠和女王家说话,邹季白高高兴兴喝酒,所有人都乐在其中,并没有人注意到凌清宵离席。洛晗放下酒樽,很快跟过去。
凌清宵似乎天生是绝缘体,任何喧嚣和热闹,都沾染不到他身上。他站在那里,就是雪落寒山,千古不化。
洛晗出去后,循着最冷清地方走,果然浮台最边缘看到他。云中城建在空中,建筑都是座座浮台,连花园也种在浮石上。株巨大梧桐木伫立在花厅前,旁边,就是高空和云层。
洛晗没有掩饰脚步,可是这次她走到很近位置,凌清宵才发现有人来。他回头,看到是她,十分意外:“你怎出来?”
静谧中,洛晗轻声问:“你是不是有心事?”
凌清宵沉静良久,说:“白日注意力不集中,给你添麻烦吗?”
“没有。”洛晗真是忍不住叹气,“每个人都有自己情绪,你有情绪低谷很正常,为什要和道歉?”
“没有人是完美,你更没有必要为别人要求自己完美。”洛晗说,“只是担心你,没有任何质问意思。你如果想说诚然好,不
“出来找你。你个人走,怎坐得下去?”
凌清宵微顿,道:“不必如此。凤凰族歌舞是仙界绝,你既然喜欢,大可安心在里面看表演。只是出来透透气,无妨。”
“并不是喜欢热闹,只是喜欢和你起看热闹。”洛晗说着,指指头顶枝繁叶茂梧桐,说,“还没爬过这高树,们去树梢上看看吧。”
凌清宵很无奈:“多大人,爬树做什?”
“想去就去,管年龄做什。”洛晗强行拉着凌清宵走到树下,说,“走,们去最高处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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