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宵直觉得他和那个人是不同,然而现在他越来越发现,切没有差别。如今他和没去中古之前他看起来也有很大不同,然而本质上,这是个人。
是不是迟早,他也会变成洛晗防备、警惕那个模样,然后两人渐行渐远,终有天,他会彻底失去她。
凌清宵直在回避这件事情,似乎只要他不问,不提,不碰,他和另个凌清宵就是两个个体,洛晗就会直容忍他,直留在他身边。但是现在,他无法回避下去。
他滋生心魔,就像个已经知道结局故事,局中人用尽全力改变,但是最后,还是走向唯个终点。
凌清宵想着,倏地问:“未来,真可以改变吗?”
想说,也完全没关系。”
凌清宵许久没有动,洛晗以为他不会说时候,身边忽然传来极轻个声息,轻几乎要化在风里。
他问:“心魔是什?”
他声音里没有感情,只有疑惑。洛晗心里咯噔声,心魔?凌清宵有心魔?
她以为,这是后期男女主折腾来折腾去,凌清宵才被折磨出心魔,没想到远在现在,他就已经有心魔影子?
“当然可以。”洛晗说,“人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发生事情,但是却可以决定现在怎做。天下力量都出于同源,无论修仙修魔,最后,都是在修心。”
“仙还是魔,不在于外在,而在于这个人到底做什。”
洛晗也察觉到,凌清宵听后,失笑:“你如此相信?”
“当然相信你。”风将洛晗头发吹开,她按住眼前飞舞发丝,归到耳后,说,“自从遇到你以来,你从未辜负过,你值得全身心信任。所以你不必顾虑太多,说过,为你而来。虽然从大义上讲,众生理应平等,但是在心里,这个世界上,所有人都排在你之后。”
凌清宵听惯大义灭亲、铁面无私,这是他第次听
为什?在哪里?什时候?
洛晗有很多问题想问,但是凌清宵难得敞开次心扉,洛晗不敢问得太多,以免将他吓走。洛晗想想,说:“可能是个人欲望,也可能是个人恐惧。”
凌清宵想,他欲望和恐惧,俱是同人。如果不曾见过光明,他本可以忍耐黑暗,没有拥有过,他就不会害怕失去。
可是他得到,他知道爱个人和被爱是什感觉,就再也无法回到没有爱世界。他不敢想象,如果洛晗不再信任他,不再留在他身边,而是对他横眉冷对,形同陌路,会是什场景。
他们第次见面在绝灵深渊,然而凌清宵知道,洛晗见到第个人并不是他。凌清宵不知道另个人做什,但是显然,他很不得人心,过于偏执,以致于为世人不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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