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徐千屿又翻身偎过来,手搭着他腰,发顶磨蹭过他下颌。沈溯微偏头,清晰地感觉到这恐惧尚浅,便忍忍,没有将她挪开。
徐千屿袖子滑落,手臂上蓬莱光印闪烁辉光。花境内皮囊变幻,但法印长存,夜中格外明显。
沈溯微忽而注意到莲花印旁边还有个法印,抬起她手臂细看。
浅绯色心形印。他神色微微凝。
天山桃花留痕。
传言天山仙宗男修只有次桃花留痕,只对心爱人打上痕迹,除非成婚或事主收回,否则不能消去。这情谊太重,故而要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。
索捆住赵清荷。
“也觉得奇怪。”徐千屿道,“原以为娘宠爱,可说要嫁给郭义,她都没有反应。好像们两个谁嫁都行,只要有人嫁就可以。们两个加起来,还没有彩礼重要呢。”
沈溯微没有答话。
观察行走毕竟不能提示弟子。
徐千屿原本想和师姐对对信息,但师姐话实在太少,她自己说着说着,便也困。
他非是折花之人,故不喜欢这种印记行为。这份霸道肆意加在徐千屿身上,在她身上落下烙印,便更是令他不快。
沈溯微指尖偏凉,徐千屿朦胧中感觉到这股凉意反复磨蹭着她手臂某处,弄得她有些痒,但手腕被人捏着,又挣不开。
徐千屿日日在蓬莱修炼,约莫是很短暂地出过蓬莱两次,便多桃花留痕。外面还有个薛泠单恋赵明棠。
可她才十五岁。
沈溯微回想自己十五岁时,倒也收到过示好,但内心全无反应。他身在冰壳太久,对外界既麻木,又恐惧。
徐千屿困倦便忘记生疏,更忘记保持距离,翻身便枕到赵清荷颈边,还将手放在他腰上,是个依恋姿态:“姐姐,你好好闻。”
赵清荷身上气息很淡,如松如雪,似有还无,有点像师兄背她那次,从领子里面透出来味道:“闻起来好像……”
沈溯微路退让,几乎挪到床沿上,怕将她惊醒,声音轻不可闻:“像什?”
徐千屿已经熟睡,不能答话。
沈溯微等她睡,将她手拿下来,又将她轻轻推回她该在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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