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在王府高门里立住,哪个不是人精?细细琢磨通后,高管事后脊梁又开始冒冷汗。
王爷问话,何须别人揣摩心思?再者廉小姐好端端,怎突然交好个八竿子打不着商户女子。这话……是不是从他这里流出去,才惹王爷不快?
想通这点,高管事这夜也甭睡,立刻单个提审自己跟前小厮们。这些个东西,平日里也是互相盯着,互相踩着上位,不到两个时辰功夫,便查个底儿掉。
高管事声令下,只将敢去内院过话奴才捆将起来。
这夜里,远离内院外院里板子声不断。因着怕吵到主子们,那些个嘴里漏风爱传话奴才们,都被破抹布堵嘴,死死打顿后,悉数被发落出去。
爷备水更衣,铺床熏香。
可是王爷却挥手叫干人等退去,独留下高管事。
高管事久在府里做事,看王爷今夜神色有些不对,时间也很忐忑,只侧手听着王爷慢条斯理地问话。
结果王爷问,却是府里些日常。譬如近日廉小姐可举行茶会,来者都有何人等等。
高管事逐照实回答番,想到王爷先前似乎留意皇商贺家三小姐事情,还特意着重说廉小姐与那贺小姐相谈甚欢。
第二天早,崔行舟来给母亲请安时,楚太妃才从身边婆子嘴里知道昨晚场恼乱。
“高管事,你怎搞得院子里鸡飞狗跳,下人们不好,也不用夜里审人,闹不清,还以为们王府里是酷吏衙门呢!”楚太妃边给儿子夹菜,边不轻不重地数落着立在旁高管事。
高管事夜未睡,大清早又被太妃叫到跟前训,心里也是苦,可面上却
没想到王爷脸色却越来越面无表情,最后他边敲打着桌面,边敲打着高管事:“自父王以来,你都是这王府管事,可知为何?”
高管事脸恭谨地等着王爷明示,淮阳王接着道:“这是因为与父王都看重你点,知道深浅轻重,主子吩咐事情,从不乱传。更是深知这王府当家做主者为谁,绝不会与趋炎附势小人为伍。”
高管事听这话头直冒后怕冷汗。他知道王爷这是在说老王爷那会,王府里许多人欺负着如今太妃和王爷事情。得亏那时候他得老父亲提醒,没有跟着起为恶。所以后来王爷主事时,王府里清洗批奴才,可是他却得高升,成为王府管事。
崔行舟看他神色,便明白他懂自己意思,然后淡淡道:“下去时查查,上次跟你谈话时,都有谁在跟前,传不该传话去。”
高管事得王爷吩咐后,立刻退出去,脑子里飞快地转,再想想这两次谈话,心里顿时门儿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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