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川舟问:“想知道,转账时候,你为什只转两万三?”
刘光昱纠正她:“是两万三千二。”
“好。”何川舟问,“这个数字有什意义吗?”
刘光昱喉结滚动。何川舟声线和缓地道:“也许你可以,从你想说地方开始。任何时间,任何人。没关系,
“杀人动机呢?”黄哥问,“你是什时候决定要杀陶先勇?你跟袁灵芸有那长时间没见,为什敢冒险帮她杀人?你上次去勒索她,也是为跟她撇清关系吗?”
刘光昱收紧五指,紧握成拳,红肿皮肤因力道而大面积泛白,疼痛缓解瘙痒,给他带来丝病态快感。
他抬起头,说:“不是。”
他字句,沉缓有力地道:“真恨她。那时候是真,有点恨她。”
“恨?”何川舟琢磨着这个字,觉得意味很深,竟然下意识叹口气。
。”
何川舟好笑道:“你们两个人真奇怪,提起对方都是这种无所谓态度。动作倒是很诚实,做不到那冷漠。”
讯问室里有点暖和,刘光昱冻疮开始发痒。他低头用力搓着自己手指,结果觉得全身皮肤都痒起来,不舒服地挪动姿势。
何川舟问:“你是因为袁灵芸才杀陶先勇吗?”
刘光昱低着头,听不出悔过意味,坦率承认:“是杀人。”
黄哥问:“那你还帮她杀人?”
刘光昱森然冷笑:“因为陶先勇真该死。”
他歪着头,唇角轻勾,哂笑道:“慈善企业家,草根创业人。个人只要有钱,就可以把自己包装得善良、励志、伟大。他私下做着见不得人事,毁别人人生,他不配。”
黄哥皱紧眉头,有点跟不上这个年轻人思路,他往前靠靠,微末地拉近两人之间距离:“那你为什会恨袁灵芸呢?就是因为看见她跟陶先勇,以为她贪慕虚荣、自甘堕落?可能跟你对恨理解不大样,痛心跟愤怒,在这儿不属于恨。”
刘光昱脸上肌肉牵动,想说,可又止住。或许是不知道该怎描述那种感情由来。他抬起手,痛苦地抚着额头。
何川舟:“怎杀人?”
刘光昱不带波澜地复述遍案件经过。讲他是如何扮成外卖员,用袁灵芸名义哄骗陶先勇给他开门。然后用把刀逼迫他走进房间,说出手机密码,再从后方袭击他。最后处理干净现场。
细节跟现场勘查结果都匹配得上。和保洁口供也保持致。
刘光昱没念过什书,词汇量不多,但叙事逻辑清晰简洁、重点分明,不需要何川舟等人再整理遍信息,必要内容都说出来,听得人很舒服。
黄哥欣慰地长吐口气:“认罪态度很好。”头发又能保住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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