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烈长吐出口气,停下动作,只紧紧抱住她,低声道:“不行,什都没带。”
方灼眼皮颤颤,感觉整个晚上都不正常。等到血液流动速度平缓下来,手脚还有些不受控制发软。
“说不可以推。”
“头发吹好。”方灼说,“很晚,你自己去铺床,你晚上睡舅舅房间吗?”
严烈抬起头,闷声道:“不要。”
方灼说:“那你要做什?你打地铺?”
严烈回答很慢。然而等方灼反应过来时候,已经被他带着摔到床上。
严烈抬手扶着她腰,往前带把。方灼稳住身形没动。
严烈又用力点,执拗地要让她靠过来。
方灼拿他没有办法,被他拉扯着坐到他腿上,然后被紧紧抱住。
这个姿势很不方便。但想到他今晚遭遇,方灼短暂地容忍他任性。
严烈短发很好吹,不到五分钟就已经全干。
方灼思路清晰,稳健对答,点迟疑都没有:“没有。”
“你骗人。”严烈坐起来,朝她招手,“你过来。”
方灼转过头,淡淡瞥他眼,起身出去。
严烈被她气到胸闷,爬起来跟在她身后。
走到半时候,看见方灼提着电吹风折返回来。
他单手支撑,脸部背着灯光,目光幽深,凝神看着她。另外只手顺着她侧脸缓缓下移,按在她嘴唇上。动作暧昧又温柔,带着试探跟谨慎。
方灼想,有时候人冲动,真特别顺理成章。
她能闻见严烈身上跟自己相同沐浴露味,体温随着他粘腻吻逐渐失控。连同胸腔内心脏,都跟窗外落雨声趋向同样杂乱节奏。
人在某瞬间会变得无法思考,运转速度再快系统也要受到开机键掣肘。
窗外雷光忽地闪下,劈开漆黑雨幕。
噪音停止,世界骤然安静下来,雨打屋檐声音滴滴哒哒地在窗外响起,听得人莫名紧张。
方灼将吹风机电线理好,放到旁边,想起身,被严烈抱得动弹不。
严烈耳朵跟脖子都有点发红,头发上还弥留着暖风热气。
跟他自己说得样,他身上皮肤发烫,燥热得像快要冒烟,呼吸声也有些微沉重。
方灼在他肩上轻推下,又得到对方句很无理指责。
严烈气焰顿消,随着她靠近小步后退,返回房间,轻声地道:“还以为你跑。”
方灼又意味深长地瞄他眼,顺手将房门合上。
老房子插孔并不多,除书桌和电视机旁,只有床头还留个插座。
严烈坐在床沿边,等方灼插好电源,将毛巾挂在脖子上,等着她过来。
方灼想他今天是不可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,自觉按下开关,轻捋着他头发吹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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