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来到府城生活，秦昭明显能感觉到景黎
成长。
但又有些心疼。
秦昭在景黎颈侧蹭
蹭，低声问：“你怎
不问
他是什人？”
没有回答。
秦昭等
会儿，才发现怀里少年呼吸变得平和而均匀，显然已经睡着。
他家小鱼是越来越聪明。
“不是。”秦昭索性承认，“是他自作主张。”
怀里鱼崽还在熟睡，景黎下颚抵着小崽子柔软头发，唇角露出点笑意：“猜对啦。”
“怎猜到？”
景黎：“以你性子，要留别人在府上，应该会提前知会声。”
景黎好不容易哄睡自家崽，也轻轻打个哈欠。
他昨晚为照顾秦昭折腾大半夜，原本就没有睡好。
景黎索性抱着崽躺上床，在冬日和煦地阳光里打起盹。
秦昭推门而入时，看见便是这幕。
屋内烧着火炕，温度适宜。景黎没盖被子，背对着他躺在床上，身体微微蜷曲，衣衫透出背部单薄脊骨。
“这……这是怎？”
景黎被忽然扑过来崽子吓跳，顺势抬头看过去，秦昭和萧越并肩站在窗边，脸上表情个比个心虚。
景黎：“……”
今日是个难得雪后晴天，景黎原本正在院子里堆雪人，谁知道那小崽子会忽然哭着朝自己扑过来，还脚踩坏他刚堆好雪人。
……就很心疼。
秦昭哭笑不得。
看样子，这家伙昨天多半又是夜没睡。
秦昭点头：“确如此。”
“不过嘛……”景黎揉揉眼睛，似乎真是困极，声音含糊不清，“那种时候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，所以就自己决定啦。”
“但昨晚有让阿七帮看着他。”
秦昭温声道：“你做得对。”
昨晚那种情形，景黎处理方式是最好不过，甚至好过秦昭预料。
秦昭轻手轻脚走上前，从身后将人拥住。
少年迷迷糊糊地动下，依旧闭着眼，声音轻而困倦：“萧公子走？”
秦昭应道：“嗯，走。”
景黎往里让让，又小声问：“昨天真是你答应他留宿？”
秦昭怔然。
景黎望着面前雪人残骸心疼小片刻，才弯腰把哭得稀里哗啦小崽子抱起来。
小鱼崽立即搂紧景黎脖子，委屈得直抽噎。
这个年纪孩子，不哭则已，哭就停不下来。景黎耐着性子哄半天，浑然没见成效。
家中现在还有外人，景黎担心这小崽子情绪波动太大，不小心露出原型，只得瞪眼那两个惹哭孩子“元凶”，抱着崽子回内院。
回到屋子里，小鱼崽情绪平稳许多，没会儿就哭累。小崽子趴在景黎怀里闭眼睛，修长睫羽还挂着泪珠，怎看怎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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