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霆带着雄兵路迎战,曾经少年战神仿若归来,不断有人归降,他手中兵马也越来越多。沈霆捷报连连,箫起便溃败连连。箫起本是养尊处优世子爷,心思城府虽深,可到疆场上调兵遣将之能远不敌沈霆。
更何况,他失人心。
因沈茴将他阴险张扬开。更因为日久见人心,没有人能永远伪装下去。
箫起本是多疑人,他开始怀疑身边人背叛。当他开始疑神疑鬼,忠心人亦有枉杀,这人心更是摧古拉朽般溃散。
到七月,箫起大势已去。他带着残兵南下,心中立誓他日必要东山再起。
去给沈茴,反而是交给裴徊光。
俞湛语气总是温润平和:“新研药,拿来给掌印看看可有改善地方。”
偶尔,裴徊光会和他起讨论。
俞湛会颔首说好,赞裴徊光药方。他又总是说:“烦劳掌印改进之后再送去给太后。”
裴徊光抬眼瞥向俞湛,想说什,最后什都没说。
个淅淅沥沥雨日黄昏,箫起经过个小镇,略觉眼熟,询问属下这是何处。
“主上,这小镇叫夕照镇。”
箫起怔愣半晌,许久之后,他垂下眼睛,视线落在腕上菩提珠。
阿菩……
箫起握着马缰手忽然颤下。
她已有裴徊光来医,俞湛便努力割舍不该有相思,将时间留给医堂、去救天下人。因志相同,即使不去见她,亦不孤独。
俞湛生如烛,自燃至熄永远是光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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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和五年,近五载战事终于到尾声。
有人起义造反是为权利地位想要自己称帝,有人起义造反却是为天下百姓不再受苦。这近五年,大大小小战事,有人失败,有人倒戈,有人永远葬在疆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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