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琦突然咳嗽起来,崔桃正要问他怎,便见他再声剧咳,嘴角带血。
韩琦摇头,“不过是书背多,记性好,有些地方不是原文,取大概意思。”
“那也厉害!”崔桃顺势继续夸。
韩琦不禁动下嘴角,特意看眼崔桃。
“不过这孩子还真是……竟连声疼都不喊。”王钊没注意俩人互动,还在唏嘘刚刚所见场面。
“有时精神上摧残远比身体上更加残忍可怖,这《阙影书》不该留存传世。”
稠物,告诉王钊,这些就是人身上流淌出来油脂,因为没有沾到衣被,所有没有完全燃烧而有所残留。
在场衙役听到崔桃形容,都觉得惊骇,特别是在看到黄色黏物时候,胃里禁不住开始翻涌。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更可怕死亡现场,但无法想象在他们看守下,正发生着这等死法在个孩子身上,实在是太过残忍。
“他为何定要这样?”
“本就心求死,想吧。”
因衣服被焚烧,伤口被上药关系,草鞋男孩并没有穿衣。所以他醒来之后,大概是裹着被子下地,想以油灯焚烧自己。灯油沁入被子,引发燃烧后,令他原本灼烧过伤口开裂,进而就形成灯心效应。
崔桃认真看过两页内容之后,紧皱眉头。之前她只是大概扫眼,看得不够细致,如今越看越意识到这东西可怕。这书主旨就是先摧残人原本意志,不断以洗脑方式令其重建出个牺牲自‘信念’,由此培养出个又个不知疼又不惧死杀人工具。在挑人上面还很讲究,最优挑选那些经历浅犹若白纸张却有毅力孩子下手。
“正好,唯知情人死,咱们这只有前半部,再烧它就是。”王钊马上道。
崔桃摇头,“却未必,别忘还有‘宝珠’在。”
“咳——
咳咳咳——”
王钊当即到韩琦那里赔罪,自责自己安排得不够妥当,应当留人在屋内看守才对。
“虚弱成那般模样也要求死,便是避免这次,也会有下次。人若真想死,谁都拦不住。”韩琦将默写完毕东西整理好,边递给崔桃,边对王钊道,“不过。这次你确有疏忽之处,先记上,回头再犯就遭算。”
王钊连忙谢恩应承。
崔桃则从韩琦手里接过他书写东西,仔细瞧,竟然是《阙影书》。没想到韩琦当时看那会儿,竟然将内容都记住。
“韩推官果然是过目不忘!”崔桃马上称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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