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辈心藏虎狼,德操有亏。”莫问躬身开口,他能想象到自己先前烦躁之下看向玄阳子眼神有多凶狠。
“不然,七位准徒之中数你孝心最重,众人尽皆睡去,唯有你强打精神端坐听经,只恐睡去失礼数,也恐睡去无人相送老道,折损老道颜面,孝道你并无所亏,错不在此。”玄阳子缓缓摇头。
莫问闻言心中大暖,原来玄阳子虽然垂眉讲经,却直在观察众人,甚至猜到他心中所想,并没有责怪他。
“你先前熟读诗书,将孔丘之言尽数视作正理,你错就在此。”玄阳子再度开口,“孔丘虽然学究天人,却终非天人,他所留言语对者多,错者有。若按他所说,天璇子和摇光子二人永世低人等。‘妇人五体不全,不可入学’也是此人所说,随手拈来便有两处不妥,若是细细推敲势必错误满篇。你乃道门弟子,万不可受禁于孔丘言语,若不能超脱俗世禁锢,将永无入道之日。”
“请道长明示。”莫问没能彻底领会玄阳子这番话,至少他没搞清楚他错在何处。
态之后他最先听到是殿内众人呼吸声,他注意到众人呼吸与先前大为不同,不但气息轻柔,呼吸节奏也变很是缓慢。
莫问终于恍然大悟,原来玄阳子是在讲授经文同时,以其特有语速调整众人呼吸,呼吸吐纳是修行入门功课,玄阳子本体为长寿龟类,龟息之法无疑是最适合修道众人呼吸方法。
困扰他将近月难题终于揭开,莫问顿感惭愧无地,先前他直以为自己没有睡着是优于众人,未曾想是劣于众人。还有便是先前直对玄阳子腹诽不断,愧对长者片良苦用心。
恰好此时玄阳子遍经文即将讲完,讲到最后几字时玄阳子悄然加快语速,经文毕,熟睡中六人陡然醒转,咳嗽连连。
“连日听经定然疲乏,暂歇日,天枢子留下。”玄阳子冲惊醒众人摆摆手。
“你先前若非受限于礼法,早已如他们般睡去。但你心存礼法,心为老道着想,强自按捺,亏负己心,由此滋生心魔,心魔若起,立起杀机。”玄阳子中途
众人定神过后冲玄阳子稽首谢师,疑惑看莫问眼之后纷纷出殿。
“无量天尊,晚辈愚钝。”莫问冲玄阳子稽首行礼,行是最高规格躬身礼,先前若不是玄阳子睁眼摇头将他点醒,此时他定然还处于混沌之中。
“何愚之有?”玄阳子平静发问。
“道长诵经之际暗授等吐纳之法,晚辈愚钝,不窥其妙,竟晚于诸位同门半月之多,期间甚至数度腹诽道长,天枢子枉读圣贤书典,有亏做人本真。”莫问如实回答。
“你可知老道为何单独留你?”玄阳子对于莫问先前之言不置可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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