榨油之用。
中午时分,老五带着慕青前往油坊,莫问之前从未见过榨油,便随之前往,油坊位于城南,由于之前油气熏蒸令得油车多含油脂,故此到得此时油车仍然保持完好,先炒再捣,再蒸后砸,通过加注木塞挤出菽豆和胡麻里油,忙碌半晌不过得油半坛,这些麻油是为莫问自己准备,他不喜欢动物脂膏。
城中到处都是菜蔬,晚饭便丰盛许多,有老五在,肉食自是少不,与王元嫆不同,慕青很喜肉食,之前家中贫困,怕是多日不曾见到荤腥。
晚饭过后,莫问回房操持晚课,随后盘坐练气,之前为求快,多用酒水催发,快倒是快,根基却不稳固,需要回过头去稳固根基,这亦是大多数修行中人所用方法,这是缓慢过程,绝非朝夕之功。
练气完毕,莫问并未演练法术,因为符咒之法不可无放矢,他甚至未曾于心中斟酌和规整紫气之后所能使用符咒和法术,之前修行太快,快令他心虚,此番要做就是稳下来,静下来,修复和平息因实力,bao涨而随之产生波动心境。
随后段时日老五每天都去收割谷物,慕青都会欢乐跟随在后,莫问自远处打量着老五和慕青,深感阴阳大道无处不在,老五是个俗人,他想法与时下大部分男子想法是样,并不公平去看待女子,也不会刻意讨好女子,他这种不解风情令得女子很难真心待他。但此时他心存怜悯,对慕青照顾有加,这怜悯令得慕青对他生出依赖和信任,实则老五心中怜悯并非刻意为之,换言之他并不是有心换取什,而这无心之举恰恰换来慕青感情,有心求恐怕做不好,无心求却偏偏得之。
西阳县虽然不大,野生谷物虽然干瘪,却足够三人囤积食用,待得秋意重时,家中已经收粮十余缸,麻油数坛,老五闲来无事甚至抓来当年孵出野鸡驯养,这些野鸡竟然能够产蛋。老五本来还要驯养野兔,奈何野兔气量小,关进笼子之后往往气死,死过几只之后老五便不再抓它,而是带着慕青四处摘瓜打枣,还有那树上柿子也多摘来,以炭灰捂住去涩,留以冬日食用。
到得此时,莫问所想已经不再是如何宣扬道家教义,如何拯救世人于水火,只想于乱世之中求静,藏锋敛气静心宁神。平静生活令他心性渐平,不再有争先取名之心,若是其他几位上清准徒能够平定战事,拯救万民,他便是偏居此处安然终老又有何妨。
人心性是复杂,即便心存安然之心,在霜降之前他仍然承接露水润湿画符砂砚,为何会有如此举动他自己亦说不清楚,唯可能就是杂念未能尽除,内心深处仍然希望有朝日能有番作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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