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青也有点儿迷惑:“听起来是这样。”
两个人静静偎依在起,而收音机里那种幻梦般声音还在继续。润生呼吸在不知不觉间重新灼热起来,他贴在郁青耳边,嘴唇蹭到郁青耳朵:“变成女人好像也挺好。”
郁青不知道变成女人好不好,他只是觉得润生语气很不对劲,比刚才他们胡闹那会儿还要不对劲。他想往边上躲躲,润生却紧紧搂住他不肯撒手。
蜂蜜色眼睛离郁青那近,缓缓张大瞳孔仿佛要把郁青吸进去。北风和收音机人声似乎都远。郁青手被他带去熟悉又陌生地方。
“……伴随着嘹亮号声,有扇门微微开启,仿佛是被阵无比轻柔而又神圣微风吹开……”
是在说,bao雪和灾害事。润生漫不经心地换个台,里头人唱着荒腔走板歌——信号太差,杂音弄得润生直皱眉头。他在那里拨弄来拨弄去,要就是无聊曲艺节目,要就听不清楚。郁青却仍然觉得安心又舒服。
也说不上来为什,但他确实很喜欢这样和润生在起——仿佛他们又回到小时候,回到只属于他们自己小小世界。
润生鼓捣会儿,终于找到某个还算清楚台。
“……偏偏家里亲戚又来,吃晚饭才去,那天已有掌灯时候;有等他祖父安歇,方溜进荣府……”
郁青惊喜道:“诶,是红楼啊。”
呼吸贴着呼吸,灼热过度,却也温暖至极。郁青什也来不及想,只能听见自己心跳
润生似乎没什兴趣,但仍然托腮陪郁青听着。待听到“抱到屋里炕上……”他呼吸滞,也不晓得怀着什心思,伸手把郁青裤子也往下拽拽。
郁青正听到要紧地方,心跳加速,身上也热,被润生这样打岔,当时脸上发红,心里发慌:“不听不听,快换个台……”
润生不理他,凑到他耳朵后头,学着收音机语气,复述道:“那人只不做声……便扯下自己裤子来……”后头话声如蚊蚋,却听得郁青难耐极。他在炕上不自觉地蹭蹭,红着脸往旁边躲:“你听就听,干嘛来闹……”没想到润生得寸进尺,居然压到他身上。郁青赶忙推他,两个人胡乱在炕上滚做团。润生钳着他手,气喘得很粗:“是你非要听这个……”
郁青在润生胡闹里奋力抽开手,给收音机换个台。这回声音是个女性,听起来柔软得像个幻梦:“……有三个身影走进来。走在最前面是纯洁小姐,她额头系着条洁白无比羊羔毛束带,长发像飞泻而下融雪……”
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。他们听半天,最后润生若有所思:“个男人变成女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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