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现在
胡闹又和以前不太
样
。他还记得润生几度在这件事上收敛，可是后来总是不知不觉又回到从前样子，甚至有变本加厉倾向。郁青在迷蒙间想起自己陪润生去酒吧弹琴那天，在街上遇到事儿。那让他心里有点儿慌。可慌也慌得只有点点。
温暖和安心感包围着他，让他懒得去想任何不愉快事儿。郁青扭头看向沉睡润生。润生脸红扑扑，看上去满足又安然。郁青突然觉得自己点儿也不孤独。他好像离润生……不，是离任何人都从来没有这
近过。
二毛就是有点儿奇怪。倦意涌上来，他迷迷糊糊地想。
润生不知道什时候又把眼睛睁开。他目光迷离，伸手摸摸郁青头发。
郁青咳嗽几声，觉得身上有点儿冷。他蜷缩进润生怀里，揉揉疼痛肩膀，闭上眼睛。
声音。他无法将目光从润生眼睛上移开。直到润生抱住他。
郁青茫然地看着窗外风雪。
（郁青知道润生在做什，或者说，他知道润生让自己帮他做什。虽然自己从没试过，但书上确实有写这事，尽管是语焉不详。事情是正常事，因为润生已经到这个年纪。他们都到这个年纪。
润生似乎很兴奋，又似乎很难受。他眼角红红，像是喝醉，折腾起来没完没。他揉着郁青头发，把脸埋在郁青头顶。
很暖和，暖和得让人什都想不起来。郁青忍不住伸手搂住他。润生停下来。
没关系。郁青心想。其实就算做什出格事，只要他们俩不说，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。
这是他们之间秘密。不是第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个。
他柔软嘴唇落在郁青额头上。
那让郁青想起自己还是个孩子时候。奶奶，妈妈，姐姐，她们都喜欢这样亲吻他。而当他长大，她们就不再那样做。
郁青心里软成团。他抬起头，想在润生额头上也亲下。可是润生把脸埋在郁青肩膀上，开始用力咬他。
后来事郁青记不清。润生直没有说话，直在没完没地折腾。最后他把自己折腾得睡过去，手臂还不忘死死搂着郁青。）
肯定有哪里不对，有哪里很奇怪。有时候郁青觉得他们都长大，长大就该有分寸；可有时候郁青又觉得他们其实都没长大。正因为没长大，所以可以像小时候样毫无边界胡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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