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轻轻抬起忍冬下巴,拿手电筒往忍冬耳道里照,想看看忍冬鼓膜有没有受伤。可是耳道深处已经被血块堵塞,根本无法判断伤势。
手头没有镊子,连乔也不敢用手指去掏,怕他好不容易止住血又涌出来。脸色便越是阴沉。
忍冬歪着头,任由他为自己处理伤势,渐渐察觉到身旁低气压,便扭头道:“没事,已经不疼。听力也没受什影响,它应该只是吓吓。”
连乔垂下眼,低低地叹声:“你总是这样……”
忍冬没太听清:“什?”
手机铃声急如催命,又似钢针般狠狠扎入他耳朵。这下他再也难以忍受,用力捂住耳朵,整个人都痛苦地蹲下去。
连乔眸色渐深,把抓起桌上手机,直接接通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没有声音。
连乔无比烦躁,压着情绪沉声道:“说话。”
弦倏地绷紧。
“唔!”徐忍冬浑身颤,双手捂住耳朵。
“怎?”连乔惊。
耳朵里那根弦像是直接连通到大脑,越收越紧,勒得他脑仁疼。这种痛是从脑子深处直击灵魂,简直无处逃脱。徐忍冬只觉得脑子像豆腐样快要被勒碎。
他全部气力都用来对抗这痛苦以及恐惧,因此只好对连乔摇摇头,连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连乔扳过他脸,凝视着他双眼,认真道:“不要再说这种话好不好?你明明很疼。不要再说‘没事还行’、‘没事不疼’……你以为你这样骗就不心痛吗?”
“……”忍冬愣下。沉默片刻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,“习惯,对不起。其实是有点疼。点点,真只有点点。比刚才已经好多。”
连乔盯着他,确认他没有在敷衍撒谎,这才叹
电话里这才响起个尖细笑声。那笑声显然属于女性,但笑得太过夸张,像个女疯子。连乔根本无法辨认那到底是不是忍冬上司。
接通电话之后,忍冬立刻感觉脑子里那根弦变松。他缓过劲来,喘着气从地上站起来,问连乔:“她说什?”
连乔挂电话,道:“只是笑,什都没说。”
徐忍冬苦笑:“恐怕真是要去上班。”
连乔不置可否,只是默默地把手机收好,然后从背包里找出碘伏棉球来,擦拭徐忍冬耳朵里血迹。
“看看。”连乔用力拉开他手,脸色微变,沉声道,“你耳朵在流血。”
徐忍冬在剧痛中朝手心瞟眼。果然,白净掌心里躺着滩鲜血,触目惊心。
他咬着牙环顾四周,公寓里却安安静静地,什也没有。
到底是什东西伤他?
脑子里剧痛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。正在茫然之时,桌上手机忽又震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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