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下起雨,陷在薄褥里少年睡得很沉,不知不觉,这觉睡至夜色降临。
听罗文说严融之近几日都不在八宝村,林殊文七上八下颗心平复不少。
他每日闭门不出,在家里养鸡喂鹅,雕木簪子,临至傍晚再带小鹅去水塘里游水片刻,
罗文:“何事?先生请讲。”
林殊文道:“这几日就不出去。”
闭门不出,如此来也见不到对方。
罗文道:“好,替先生转话就是。”
*****
临近正午,雨停。
林殊文从菜地摘些菜叶子,就着鸡蛋煮碗蛋花汤,因为分神忘记盐,喝到嘴里才反应过来。
罗文站在旧屋外:“小林先生。”
林殊文汤也不喝,怀着忐忑开门,只见罗文人,先是松口气,却下意识问:“严爷没来?”
罗文道:“主子有事出去趟。”
面对弄脏亵裤,纵使林殊文百般羞耻,还是低头闷声把它洗干净,晾在竹竿上。
今日天阴,院子过几阵凉爽干燥风,吹起单薄亵裤飘飘晃晃。
林殊文狼狈地钻回屋内,草草喝半碗南瓜粥,嘴巴里尝不出何种滋味。
他拿着书端坐在椅子上看,向从眼入心字变得凌乱不已,轻轻叹口气,从矮柜木盒内取出雕半木簪子。
约莫半时辰,瓦片响起淅淅沥沥动静,下雨。
林殊文带食盒进屋,开盖后浓郁食物香味迎面袭来。
骨头煨藕汤、虾仁水晶饺子、芋头煨白菜、还有碗清甜玉米羹,几道家常小菜,份量不多,味道适度,对林殊文这样胃口刚刚好。
他文气安静地用起午饭,每每想起严融之对自己好,饭菜入口时愈发缓慢。
顿午饭百种滋味,林殊文坐在屋内左右无事,索性雕起另外木簪子。
申时刚到,他不由打屯,揉揉双眼,把木雕收好,合衣去床上睡觉。
边说边抬起手上食盒:“小先生用饭吗,这是主子吩咐带过来。”
林殊文垂在身侧手指紧紧,双手接过。
“多谢。”
罗文笑道:“小林先生太客气,你慢慢吃,还有点事。”
他迟疑道:“罗大哥,你能不能替转交几句话。”
他起身去外头收起晾在竹竿衣物,已经吹干亵裤叠放整齐置在床尾,余光扫眼,耳朵再次不争气地泛热。
那个梦境究竟发生什林殊文已经想不太清楚,唯记得便是严爷抱自己,干燥手掌不似平时温暖,而是带滚烫热度,贴着他肌肤。
……
林殊文把脑海浮起回忆晃开,呆呆望着从窗檐飞下雨珠,忙把窗户合上。
两只小鹅从木板棚里跑到院中淋雨撒欢,他隔着门打量,瞧见无事方才继续打磨木簪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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