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想象地,她也会从心底觉得喝酒和应酬乏味,也许真是上年纪。
电梯到达,她跟同事们挥手再见,个穿着藏蓝色制服警察扶着另个女孩进急诊室。
她下意识看去,被白色门帘挡住视线,自嘲般地笑笑,大踏步走出医院。
“谢谢您,向警官”骑车摔伤女孩冲警察笑笑,向南柯也微笑下。
“不客气,该做”。
小男孩挥挥手,跑进片白光里,她再睁眼,照片上男孩子如既往冲着她笑,仿佛也在说:“妈妈,在另个世界,也直爱着你”。
陆青时跪在墓碑前,泣不成声。
乐乐……妈妈也从未忘记过你,永远爱你。
方知有给于归打电话时候她正在排队进站,除夕当天返乡人不在少数,挤得前胸贴后背,即使听见手机响她也没办法拿出来,等到终于磨磨蹭蹭过安检,进候车室,她才终于有空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。
看见屏幕上未接来电显示名字时,少年人微微弯下唇角,心间流淌过丝暖意。
着,直到逐渐升温,小男孩还是如既往看着她们笑,眉眼柔和,如果能顺利长大,应当是个英俊善良男孩子。
十月怀胎,从自己身上掉下来肉,又陪自己度过那快乐五年时光,往事走马灯样掠过脑海,陆青时哭得不能自抑,顾衍之没有再安慰她,只是轻轻拍着她后背替她顺气。
她知道有些事能哭出来,总比窝在心里要好。
蓝天白云,荒草麦浪般翻涌,恍惚之中她听见有人喊她:“妈妈”。
她抬头,望无际旷野里,穿着卡通体恤衫小男孩冲她笑,眉眼弯弯。
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,有点耳熟,她掀帘出去,与位医生擦肩而过,熟悉香水味。
她拔腿追上去,然后怔住:“抱歉……认错人”。
冬天学校有些冷清,学生们大部分都放假回家,但是陆青时没有想到是,研究生教室里还有人。
北京天黑得早,教室里灯火通明,坐着林林总总二十几个人,PPT上是解剖器官,她年迈爷爷拄着拐杖站在讲台上,给台下年轻人讲最基础《解剖学》。
她回拨过去,直到嘟声响起,也是无人接听,心点点凉下去。
有些事时错过,就是辈子。
彼此她还不谙这个道理。
难得除夕不值班,几个同事呼朋引伴:“主任,走,去喝两杯啊”。
大家都知道她单身,无时无刻不在替她创造机会,秦喧微笑着拒绝这善意:“不,有点累,回去休息”。
“妈妈”。
她走近步,小男孩又往后退步。
“妈妈”。
她泪眼朦胧:“乐乐……”。
“爱你,再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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