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阳光正好,殷无执走出御书房,先去沐浴把自己收拾干净,等到衣冠整洁,才再次出现在天子寝殿。
尚未到午时,姜悟还在睡觉,殷无执撩开床帏,便看到姜悟苍白面孔。
……是不是又瘦?脸好像更小,下巴也更尖,嘴唇点血色都没有。
他抿下嘴唇,想起这段时间被迫和昏君起吃白粥日子。
也许是因为白粥过素,殷无执明明每顿都吃好几碗,可还是很快就会饿。
背倚着门,低头看着自己腹下,修白手指重重抠在门板上。
姜悟,欺人太甚。
总有天,他要亲手,取他狗命。
道抽鼻子声音,又短又轻。
年轻少将大步向前,坐在堆积如山奏折里。
姜悟是天子,他只是个普普通通世子,父亲也只是个异姓王而已。
他什都做不。
殷无执垂下睫毛,眸子里溢出抹水光。
姜悟道:“殷无执,你要杀?”
“臣不敢。”
?”
这句话好像给殷无执吃颗定心丸,他看着姜悟,目光变得狼戾可怖:“你对下药。”
察觉到杀机姜悟心神微动,道:“是又如何,你能拿朕怎样?”
“卑鄙,无耻。”殷无执眼睛更红。
他想,杀。
他这样年轻人也就算,重要那几个要陪陛下起‘祈福’老臣可承受不住,皆肉眼可见地精神恹恹。
他离开床畔,道:“陛下最近有没有吃过别?”
齐瀚渺叹口气,道:“吃什啊,那粥每次都只喝半碗。”
要不是知道他懒成什德行,这模样真跟
有权势才可以为所欲为,否则,便只能被欺辱。
寝殿内,道黑影落在床榻前,有人拉过被子,重新把姜悟盖严严实实。
又寂寂站刻钟,才消失不见。
殷无执连续几日都呆在御书房,虽然几步远就能见到姜悟,可却次都没有去找他。
姜悟更是每日吃睡睡吃,浑浑噩噩懒懒散散,日子过颓废而平静。
姜悟十分失望:“你真无能。”
殷无执言不发地跪下去,道:“臣君前失仪,请陛下治罪。”
姜悟重新瘫下去,无生趣地道:“滚去御书房,批奏折思过。”
殷无执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出去。
他用力擦着嘴唇,避开外面人视线,进御书房便用力合上门。
股巨大求死欲,撑着丧批缓缓坐起身子,被子下滑,长发披落肩头,他认真问殷无执:“你待如何?”
“……”他待如何?他又能如何?
姜悟戏弄他,作践他,折磨他,鞭抽他,陷害他,害他平白被打巴掌。
如今又对他下药,妄图把他变成条公狗。
可就算被这样羞辱,他又能如何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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