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长这大只有两个告状地儿,个是老陈头,个是日记本。现在又多个,是张训。
陈林虎扭过身,揽着张训按在地上,张训没什反抗效果地挣扎两下,嘴唇被陈林虎吻上就没力气,只能下意识地用手去摸陈林虎脊背,顺着腰向上,捏他肩胛骨上皮肤。
“张训,老家属院儿可能要拆。”陈林虎稍错开些,在呼吸凌乱间隙小声道,“爷说,但不知道是什时候。”
张训愣愣,忽然有点儿伤感。
这地方实在是奇妙,遍布老旧痕迹,却给他沉淀心情时间。在这地方好像什都过得很慢,日三餐,晨起晚休,都井井有条按部就班,却处处都渗透进快节奏城市没有温情。
大啊,”张训无语,弹他脑蹦儿,“还笑得出来,万你爷知道怎办?”
“应该不会,别看爸那样,还是担心爷,要是在自己家早动手,就是怕爷知道才压着火,”陈林虎说,“昨天憋够呛才打巴掌,以前都直接踹上来。”
张训没想到陈兴业还会动手,下意识就带入自己挨打那些记忆,个激灵把陈林虎推起来:“打哪儿?你不早说!”
昨天那巴掌其实早就不疼不痒,但张训着急语气还是让陈林虎心里有点儿发烫,嘴唇抿抿:“后背。”
张训撩开他衣服,陈林虎瓷白后背上只剩丁点儿红印,还是因为他肤色才显出来,隐约猜出是个巴掌印,张训覆手上去搓搓:“你家人劲儿是真大啊,到现在还有印儿呢。”
老人迟早会老去,老地方迟早会消失。
时代更迭,剩下只有带着这段记忆人。
“没关系,到时候们去其他地方,”张训抚摸着陈林虎后背,感觉到对方紧绷身体逐渐放松,慢慢压倒在他身上,缓声道,“带着你爷爷,带着猫……找个靠公园儿之类地方,下跳棋跟打麻将老头老太太多,你爷爷比较容易找到对手。”
陈林虎脸埋在张训颈窝,侧着头听他不紧不慢地絮叨,声音很轻,像缠绕着不同丝线在编织个容纳他和很多人将来。
昨晚短暂迷茫和失落都在张训声音里慢慢被抚平,陈林虎搂着他,张训时不时抓抓陈林虎头发,两人就这躺在二楼地板上,肥猫走来走去,最后挤到两人旁边儿
“还疼。”陈林虎昧着良心说。
“你爸怎,”张训皱皱眉,“也不像是下狠手爹啊。”
陈林虎火上浇油:“当时都肿。”
语气还有点儿委屈,有点儿憋气,张训心疼够呛,低头亲吻下他后背那片红印儿:“昨天晚上该跟说,好歹还有个地儿告状。”
陈林虎先是乐,继而却又被张训嘴唇烫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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