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着坐在医院长椅上,阴郁穹顶把周围都压成片浅灰色。
白历手没抽回来,陆召也没放手。他把白历五指掰开,让伤口平摊,喷雾喷上去药粉附着在伤口上。
周围人来来往往,护士医生跟病号,路过得都看他们两眼。
“没想怎样,”白历忽然开口,“就是不想你也被这种破事儿影响。”
陆召听到那个“也”字,下意识侧头看眼白历。
也没成功。
他跟陆召对着干,基本就没成功过。
“你怎……”白历回过神,难以置信,“你刚才是发脾气吗?”
陆召没吭声,朝白历伤口上吹吹气。
刚才消毒剂倒挺猛,但陆召用棉签处理伤口时候却小心翼翼,喷雾也喷很仔细,这会儿处理完,还跟哄小孩儿似吹吹。
儿,你这事儿曝光出去跟别能样吗?”白历道。
陆召:“哪儿不样?”
“你本来就不该有这种负面新闻,”白历想到这茬就烦,手猛地往回抽下,“现在因为,你也得跟着被牵连,这能样?”
陆召抬手就把整瓶消毒剂全都浇在白历手上。
消毒剂接触伤口带来疼痛感让白历“嘶”声,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召。
白历靠在椅背上,没看陆召,半垂着眼盯着地面,隔好会儿才说:“以前没觉得,刚才那个崔什什,说装得跟个‘正义使者’似。感觉他说好像挺对。”
陆召皱着眉想说话,就听见白历又说:“不是说‘正义使者’对,是他说装,觉得没说错。”
或许是天色压得人难受,白历声音明明不大,但在这个环境下,竟然显得有些沉甸甸。
“以前觉得还挺厉害,挺牛逼,帝国最帅混凝土,机甲碎成那样也就是断条腿,命硬得很,被人背后说两句,被小道新闻编排编排算
要不是全程都冷着个脸,白历都不敢确定陆召刚才是发火。
白历还是头回见发火还能往他手心吹气儿人。
就是冷着个脸。
“也没说什啊,”白历气焰立马弱半,“你这,气什呢?”
陆召也说不好自己气什,他以前不这样,但跟白历在起,情绪起伏似乎就变得格外大。
陆召不看他,拿着棉签按在伤口上,头也不抬地冷冷道:“你再抽个试试。”
白历被陆少将震惊得半天没说出来话。
“第二次,”陆召说,“没有第三次。”
说完低着头,用干棉签吸掉多余消毒剂,再拿起喷雾往伤口上喷。
白历恍然想起刚结婚那会儿,陆召拉着他手问过他以前事儿。那会儿白大少爷还很警惕,对这些事儿也都太在意,被猛地问不适应,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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