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糖,好会,才意识到手机屏幕在亮。
顾宁姿电话。
迟暖移开视线,没有接。她拿出新笔,合上抽屉继续写作业,可是习题册上字迹却渐渐变得模糊,迟暖奇怪地看着,直到第滴眼泪砸上去,她才知道自己哭。
第二滴、第三滴……
迟暖趴在书桌上,肩膀颤动着,房间里响起轻微抽泣声。
晚饭后,小梧桐也醒,迟青川给他洗澡时候,岳芸母亲弹来视频。她跟着露露爸爸妈妈坐游轮出海旅游,视频接通,噼里啪啦对行程先是通夸,后来又引露露爸爸妈妈来看小梧桐。
“玩水呢玩水呢,啊呀,眼睛是眼睛,鼻子是鼻子,你们看,长得像不像芸芸?”
“儿子像妈妈,看挺像芸芸。”露露爸爸说。
岳芸和露露爸妈打招呼,露露妈妈爽朗笑声穿过屏幕:“芸芸啊,等们旅行结束,你就回来住住,和你妈妈起帮你带小梧桐呀,那时候露露也回国,你们刚好聚聚嘛!”
岳芸和他们视频,迟青川给小梧桐洗好,迟暖张开软软棉纱毯子,把小梧桐裹住,姿势僵硬地端去床上。
顾宁姿不想去深究迟暖若即若离,随着月考倒计时,迟暖好像也没有闲暇再照顾顾宁姿想法,两人坐在间教室里,心灵距离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。
连迟暖每天睡前完成任务般晚安信息,顾宁姿也不再回复。
冷战,两个人没有分手,关系却倒退到比普通同学都不如。
月考最后门考完,迟暖直接和迟青川回家。
家里请钟点工,因为是熟人推荐,做事很勤快,做饭打扫卫生,空下来还会帮着照看小梧桐。
顾宁姿第二个电话打过来时,手机正被迟暖捧在手里,盯着屏幕,她默念到五,接通。
“
小梧桐睁着眼睛东看西看,小手揉着嘴巴,迟暖对跟进来迟青川说:“好可爱啊。”
……
国庆连中秋,中秋那天,迟青川和迟暖起裹馄饨。三个人围着餐桌吃馄饨,小梧桐躺在摇篮里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,电视开着,迟暖连日来缩小小心脏,终于在亲情滋养下慢慢舒展开。
饭后惯例做清扫,全部忙完,又去看过次小梧桐,迟暖洗澡回房写作业。
水笔墨水用尽,迟暖拉开抽屉取新笔,巧克力糖出现在视野里。
“陆阿姨。”迟青川把带回来红提匀给她两串,“给你家小朋友吃吧。”
陆阿姨笑道:“迟先生总是这客气。”
“今天也辛苦你。”迟青川进客厅,岳芸在琢磨林申《夺龙》里妆面,迟青川问她:“小梧桐呢?”
岳芸说:“睡觉呢。”
迟暖轻手轻脚走进房间,小梧桐双手举过头顶,睡得正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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