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猎面色更白,能教出沈殊这样妖孽人物的,他师尊又该是何等人物?
心底把南宫擎骂了千万次,他冒着汗垂
沈殊没有兴趣去管南宫猎心情,登天阶漫长,他还要赶快赶到浮云巅,去见自家师尊。
师尊已经答应了要为他折一朵花。
是什么花呢?
沈殊满心期待。
却忽然听到南宫猎开口:“道友有这样的剑道境界,为何我以前竟从未听闻……敢问道友是哪宗弟子,是何名讳?”
这人当真是个妖孽!
南宫擎气急败坏地想。
但比这更重要的是,该怎么从这妖孽手中逃走。他后退一步,给周围两个道一教弟子使了使眼神。
黑衣束发的青年已扬剑指向他,“怎么,上次教训还不够,你还要继续来挑战我么?”
那剑尖上还带着血,是他兄长的。
星空中登天阶虚影画面,继续道。
“沈殊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,未来将会传承我之所有。他与我一样,无父无母。因而我虽为师尊,所要教养的,却并不止如何修道,更有如何为人处事,还有对此世的认知。”
“大师兄,你说得不错,沈殊虽为我之徒弟,”他指尖轻点着手中花枝,平静补了一句,“……却亦如亲子。”
——登天阶上。
沈殊挑落了南宫猎手上长剑。
沈殊听下脚步,回过身。
他眉目俊美凌厉,淡淡道。
“天宗,沈殊。”
“天宗沈殊……”南宫猎低语了一遍,“沈道友,此战是我输了,我替我那不成器弟弟的冒犯向道友道歉。待我以后剑法有进,他日必会再向道友登门请战。”
沈殊已收剑回鞘,面无表情道:“随你。只是差距永远是差距,你现在输了,以后只会输得更惨。而且,代人道歉也不必了,他冒犯的可不只是我,还有我家师尊。”
南宫擎忽然对周围两个弟子大喊一身:“走!”
沈殊微微眯眼,“想走?”他还没忘记,当初天池山外小镇,南宫擎到底是怎样侮辱诋毁他家师尊的。
他本欲出剑,却想到自家师尊此刻或许便在外头看着他,便收回剑。
只不过,无人看得到的地方,有几缕黑气顺着南宫擎影子渗入进去。
南宫猎还站在原地失魂落魄。
南宫猎呆在原地,没有去捡地上长剑,只是喃喃自语道:“怎么可能,我竟输了,输给一个才金丹期的毛头小子……”
南宫擎站在自家兄长身边,笑容早已僵在了脸上,面色苍白,后背直冒汗。
登天阶开启时,他故意叫上兄长,选在与沈殊相近的时间进入,就是为了能够教训这人一通,找回之前的面子。
未想到,连兄长都输了。
南宫猎可是如今道一教的大弟子啊!南宫擎已经想得到,出去登天阶后,教里那些人会怎么编排他们兄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