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已过经年,上面仍有淡淡香气萦绕不散。
叶云澜之前厉声斥责仿佛又在在耳畔响起。
“沈殊,你若真还记得是你师尊,那你便不该忘记,这三年来,教过你,什是道德人伦,什是礼义廉耻,什是尊师重道——”他坐在床上,握着那条绢巾,低头看半晌。
忽然沙哑至极地笑声。
“师尊,这些东西,徒儿早就已……忘。”
他想起叶云澜口中那个念念不忘、教他良多之人,脸色不由黑几分。
——而且,叶云澜回来便予他这些,莫不是在催他赶紧闭关,突破元婴?
沈殊翻着这叠纸张,看着上面整齐隽秀字迹,愈看愈是烦闷,忽将之叠起,开口道。
“此中内容深奥,徒儿时半会间之间,恐无法看完。师尊不若给徒儿日光景,待徒儿研读完毕,再找师尊问询?”
叶云澜轻颔首,道:“也可。只是在闭关之前,你当将此中不明之处尽数弄懂,如此晋级元婴,当可多出三分把握。”沈殊心道声果然如此,将纸张叠好入怀,道:“已是正午,徒儿做些饭食在外,师尊不若先用餐罢?”
纸笔书写起来。
沈殊没有随他走入屋中,而是在屋外花圃打理起来,如往时将杂草除尽,松土施肥。
待到将切整理完毕,抬头看,日光晃晃,时已至正午。
沈殊去做饭食,端入屋中,整齐摆好,听到书房传来叶云澜声音。
“沈殊,过来。”
外面阳光正烈。
他屈着腿,躲在墙角阴影中,掌心拿着绢巾,包裹住自己。
闭上眼,恍惚间,他似乎回到当年他躲在墙角偷听之时。他垂眸低喘,频率逐渐与门窗中那人声音重合致。
还不够。他想。
他推开窗,看向里面横陈在雪白狐裘
叶云澜道:“好。”
两人走出书房,端坐于矮桌之前。沈殊虽已结丹,按理而言已经辟谷,但仍旧习惯与叶云澜起吃饭。
只是,这顿饭他却食不知味。
收拾完碗筷,他回到自己小竹楼中,将那叠纸张随手抛,他仰面躺到床上,望着屋顶房梁发怔。
忽然想起什,他伸手摸到枕头底部,从中摸出张雪白绢巾来。
他看眼桌上精致饭食,抬起指尖在桌上快速刻个保温咒,才走进书房。
叶云澜将书好纸张推到他面前。
“你且仔细观读,若有不懂,可以问。”
沈殊点头,拿起纸张观读,入手才发觉厚厚叠,上面尽是突破元婴事后窍门方法、心得感悟,皆巨细无靡记录下来,上面墨迹未干,分明是叶云澜花费个上午时间书就。
沈殊心中微动,可转念又想起,叶云澜三年前受伤修为散去时也不过金丹,这些心得感悟、窍门方法,又是从何而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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