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冶越说越生气,揭开杯盖就给自己灌口,却在温度适中苦中,品出淡淡甜来。
他停下,斜眼觑着茶杯里漂浮玩意儿,定睛看,哼笑出声,看着旁边花白禾:“这是你给朕泡茶?”
花白禾早起时就听说朝堂上发生事
“传信时再加句:再私自往宫闱中传禁书,家法伺候。”
浣溪得令,利落地转身就往外走。
……
“朕平时都养群什废物!”
次日上午,刘冶下早朝,径直往长乐殿而来,才刚跨进殿门,脾气就很差地骂句。
……
上书房进行激烈口齿辩论时,长乐殿主殿中,浣溪正准备劝姜窈歇下。
“娘娘——”姜窈手中白子方落在棋盘中,身旁人便禁不住开口喊声,让她不由得偏偏头,做个停手势。
而后,姜窈侧耳听听外头动静,吩咐道:“去打听下,发生什事情,听见紧急事务敲锣声。”
浣溪当然也听见那声响,此刻憋又憋,只能对她蹲身行礼,往外跑去。
花白禾罚抄抄晚上,还特意把‘姜窈’两个字换成皇后娘娘,这会儿累手腕有些发酸,给皇上递茶时候腕子差点哆嗦。
刘冶接过茶水,抬眼瞧她下,发觉是皇后身边那位平凡宫女,又移开目光,看向款款而来姜窈。
姜窈似是看出花白禾疲惫,悄悄地将她挡,转而对刘冶笑笑:“皇上这是怎?哪个不长眼竟敢惹皇上发脾气?”
刘冶也许真是气急,此时并未瞒着她,还抬手跟她比划下:“兰城被破,西北大将军苏扈战死!然自昨夜三更起,朝廷这些肱骨之臣中,竟有足足六成不赞成开战!”
“朕看他们是太平日子过惯,扒着纸醉金迷日子不肯放手,各个被养成草原上田鼠,听着点风声鹤唳,就巴巴地躲进地里去!”
不会儿,浣溪带着消息回来:“娘娘!是西北契丹族来犯,如今皇上正召集大臣在上书房议事。”
姜窈落子动作顿顿,看看棋盘中局,慢慢把那颗放在‘困兽斗’最核心那个部分,时间并未出声。
落子时声响让浣溪有些迟疑,看看棋盘中瞬间能吞噬掉黑子大片江山白棋,心想着这可分出胜负,正想让皇后去休息,却见到姜窈慢慢收回手,从自己衣袖中摸出封信,对自己开口道:
“将这封信传到宫外姜王府,之后传口谕,去御膳房给皇上点道银耳莲子羹,好让他降降火。”
浣溪见到她那高深莫测表情,不是很明白皇后听到战事反应,但她对朝堂上事情向来不太解,此刻只能懵然地点头,揣信刚想走,又被姜窈喊住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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