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,决意亲自领兵。”
下刻,姜窈跪在他面前。
刘冶轻哼声,将笔往桌上丢,开口问道:“你要劝朕?”
谁知,姜窈开口话却是:“臣妾身为大雍国母,有规劝皇上职责,皇上为国本,万不该以身涉险。”
刘冶心慢慢冷下来,抬脚经过她,正想头也不回地往外走,却听姜窈继续道:
“群大儒,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!”说完他又不解气地继续骂起朝堂上文人。
姜窈温声安抚道:“皇上息怒,终归都是为大雍鞠躬尽瘁臣子,不过是时不清醒罢——”
“好个时不清醒!”刘冶道:“看他们是将圣祖爷训诫都忘!”
姜窈又妥声劝几句,这才将皇帝火气压下来,跟着在长乐殿用顿午膳。
但他今日在长乐殿待时间有些长,饭后竟还兴致盎然地陪姜窈画幅兰花,听着皇后在旁边夸他兰花形容空渺,有孤傲不争之风。
情,知道刘冶今天肯定要来长乐殿趟,有点担心姜窈要面对他火气,于是机智地——
给他泡杯菊花茶!
还非常豪华地加冰糖!
姜窈察觉到不对,跟着往刘冶杯子里望眼,瞧见朵朵盛开雏菊,心中有些哭笑不得,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将事情揽过去:
“昨儿臣妾吩咐御膳房给皇上盛碗银耳莲子羹去火,今儿便想着让皇上可尝尝这花茶,功效大差不离。”
“但,臣妾自知皇上从十二岁起,便心想解决西北隔十年次荻戎之乱,臣妾陪伴您多年,也忍不住替您盼着这天到来。”
皇帝愣
他握着笔,看着纸上花草,凝神许久,忽而开口道:
“皇后,自太祖以来,西北契丹族便屡屡来犯,大雍历经四朝,无不要钱给钱,要粮给粮,结果呢——将这只白眼狼养越来越大。”
姜窈没出声,只在旁边默默听着。
“朕不能坐视这块‘心病’再拖下去。”刘冶说道。
姜窈已知他做下决定,抬眸看去,刘冶正好也看过来,声音并响起:
刘冶听,掀起眼皮看看她,尝到嘴里剩下甜味,哼笑道:“你们女人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玩意儿……”
说归说,他却知道姜窈向来明白自己爱喝雨前龙井,并不会突然给自己送这个惊喜。
于是他将手里茶杯往旁边桌上放,又提句:“皇后身边留着这个奴才还不错,偶尔烦闷时,可逗个乐子。”
花白禾:“……”呸!
皇帝却无暇管这个奴才心思,说完之后,又转着大拇指上玉扳指,看向皇后:“令朕欣慰是,姜王爷年岁轻轻,往日被王公大臣日日参他不学无术,今日在朝堂上竟也敢请命前去领旨灭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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