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庭煦在南崖等着甄文君康复,而李延意这急性子已经等不及赶往绥川。
谢扶宸行踪成谜,她有种不详预感,只要多耽误天时间就越有危险。
虎贲军护着她行三天路,于南崖北边小县狼烟县露宿。
皇家出行仪仗本来盛大,但李延意向来不在意这些,若是要安逸生活她大可待在富丽堂皇禁苑
“绥川?”
“对,这回是长公主临时收到消息才来南崖收粮,最后战场还是在绥川。毕竟绥川这次大乱乃是天大机遇,谁能拿下绥川不仅能在大大争取到民意,更是能和洞春连成线。”
“和洞春连成线?”甄文君很敏锐地感觉到,“是要准备打战?也对……通往帝位之争到最后难免兵戎相见。”
“女郎对你抱有很大希望,她说你是个奇才。”灵璧望着蓝天之下满院春花,“只是有时太冒失,几次身处险境实在让她担心。”
“她是这样对你说?”
她,她生怕自己会不小心露出欣慰之情,急忙连续咳嗽好断时间,咳过之后腹部伤口痛得她面部狰狞,这是真痛,卫庭煦肯定无法发现什。
修养三日甄文君能够下床,腹部那刀是被护卫扎,本是冲着她胸口去要她命,幸好她躲闪及时才捡回条命,也留下颇多后患。下床后在院子里慢慢走圈,伤口隐隐作痛,只好随意坐在长廊上。
院子里桃花开,有几瓣落下来,她抬手接住,用拇指轻轻抚摸脆弱又美丽花瓣。
以前绥川谢家也种桃花,每颗桃树都是她和阿母起亲手栽培,阿熏最喜欢桃花,每年都盼望着桃花盛开时在桃树下习武看书。甄文君知道她喜欢,直细心呵护着桃树,只待给阿熏片灿烂。
如今绥川桃花也不知道开没有,有没有人再为她细心种桃花,讨她欢心……
“女郎当然不会对直说,但能从她只字片语中感受到,毕竟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服侍她。她很少对人这上心,小猴子,很羡慕你。”
“是。”甄文君心里万分复杂。
“干嘛这低迷,还在想绝地逢生之事?没觉得你是如此不堪打击之人啊。”
“还不许刚刚从阎王爷那边逃回来人稍微低落低落。”
“行,低落吧,但也不许太长时间。到绥川之后,才是真正修罗场。”
“才走几步啊就偷懒。”灵璧活动着胳膊从她身后路过,“就你这懒惰模样,伤什时候才能好,还要们等你到什时候啊。”
甄文君低着头继续拨弄花瓣,没理会她。
“伤口怎样,还很疼?”灵璧坐到她身边。
“疼啊,疼死。”甄文君随口道,“接下来要去什地方啊?”
“回绥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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