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儿常年阴冷无人敢靠近,正是令人闻风丧胆,专门关押要犯诏狱。
不同于专门关押地痞流氓和亡命之徒汝宁大狱,能在这里被关押都是朝廷要员。旦进入这扇铁门,想要完整地出来难之又难。对臣子们而言,这扇铁门乃是人间与阴间交界,旦进入诏狱便要有死准备。
前光禄卿兼绥川刺史洪瑷正是关在此处。
车夫刚刚将马车停下,在诏狱门口守夜两名狱吏便被犬吠声引来,拔刀上前厉声喝问:“什人!胆敢夜闯诏狱!”
“是。”马车布帘掀,从里面出来名年近五十中年男子,身上所穿青色布衣同马车样简朴,气质儒雅温润,即便眼角已布满皱纹却依旧难掩英俊容貌。他朝着狱吏们轻轻抬手施礼:“深夜叨扰,还请二位行个方便。”
说得有些激动。确,大争之世又逢长公主夺权,乃是天下女子最最难得机会。想起前厅之中也有女谋士在侧,甄文君心里燃起团火焰——李延意才是她最好机会。若是能够得到李延意信赖和重用,待他日登基,成为古往今来第位女帝,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出任高官?到时候还有卫庭煦什事?卫庭煦或许已经和长孙悟结婚生子吧,甚好甚好。
阿竺姑姑劝说让甄文君心里有底,她走到门口,虎贲士兵早就记下她模样,也知道她是卫家恩人,似乎没有要阻拦她意思。甄文君深吸口气,轻轻推开屋门。
李延意正坐在正中案几前举起酒杯要敬诸君,从门缝里看见甄文君有些惶恐脸,停下动作,伸直脖子看向她:
“文君妹妹,进来呀。”
甄文君这才大胆地将门推开。
说着他手指
“近日事情太多,倒是忘记妹妹。不过妹妹给药都有在用,伤好不少,这都是妹妹功劳。来,妹妹,本宫敬你。”
李延意动不动就是江湖豪情般敬酒,实在不像个深宫里长大长公主,倒像个纵情江湖游侠。甄文君和她对饮之时想起南征北伐阿歆,大概是受到阿歆影响吧,豪爽不扭捏。
喝过酒之后李延意让人加个案几,甄文君依旧坐在角落里听她们谈话。
辆无视宵禁马车在汝宁城罗衣巷中行驶,咯噔咯噔马蹄声在长长窄窄巷道之中带着回音穿梭。马车车舆看起来并不显眼,纹饰普通色泽晦暗,可那马夫却是不凡,眼似饥鹰目光如电,周身散发出来煞气看便知是手上染过血,令人不敢直视。
马车路到罗衣巷尽头停下来,扇生锈铁门挡住去路。铁门被粗铁链紧紧锁着,内里站着两只通体漆黑烈犬。烈犬闻到活人和气息对着来者狂吠,獠牙尽露唾沫横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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