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文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——你别是个傻子吧!
“小生姓林名阅字博文,乃是大司农林权堂侄儿。……可以叫你文君妹妹吗?”林阅脸上带着红晕,腼腆地问道。
牢房深处有铁链在地面上拖行声音,叮叮当当由远至近。待到那声音到牢房门口时谢扶宸才转过身来,正好与刚刚被带进来洪瑗对视上,他抬手挥两名押着洪瑗狱吏便退下去。
“谢中丞。”洪瑗向谢扶宸下跪行礼。
谢扶宸将他搀起道:“元玢不必如此,今夜来是有事要与你商议。”
松,个带有“李”字符牌从他掌间滑出来,正好吊在两名狱吏眼前。马夫展开副文书,乃是探视申请,上面盖着关训官印。
天子令牌和关训印子在眼前,狱吏们也看清对方脸,便将烈犬拴到旁,将铁门打开。
李延意等人在谈南方,bao雨事,全程下来甄文君都没有找到可说话题,可这回也不是无所获,在众人散去之时有位儒生叫住甄文君。
“甄娘子可记得?”
这白面儒生似乎刚过弱冠之年,将将开始蓄须,个头倒是已经长得很高,足足比甄文君高上个头。此人和长孙悟类美少年比起来确粗糙很多,却有种比般儒生更硬朗之气。
洪瑗见到谢扶宸忍不住眼眶泛红,他生来不曾遭过这样罪,这诏狱之中穿囚服不过层薄薄粗布,所食只有粟米和汤菜,关训对他毫不留情,种种刑罚加身,让他遍体无完好之处,十指被夹得已经残疾,日后或许再也无法握笔。更让他不能忍受是廷尉署给他按罪名。他在诏狱中已经快要两个月,别说与外界联络,就算是他舅舅冯坤都不曾露过面。当初舅舅曾派人暗暗告诉他绝不要认罪,只要扛住定会将他救出。可这多日过去谁都没来探望他,洪瑷心中怎会不惶恐。今日总算见到相识之人,如同抓住救命稻草紧紧抓住握住谢扶宸手臂道:
“可是舅舅托中丞来?不知家中妻女如何?
听对方言下之意似乎两人见过,可是甄文君点儿都不记得。以甄文君好记性都能忘记,看来两人见过这面大概属于茫茫人海之中漫不经心眼。
甄文君实话实说:“不记得。”
那儒生弯眼笑道:“小生早就猜到小娘子不可能会记得,那夜卫司徒专门为小娘子办筵席,小生也在场。小生和小娘子说过两句话,小娘子大抵是忘。”
是忘。甄文君脸上带着笑意没开口,让他接着说。
“可小生却没法忘记小娘子。小娘子首《新嫁衣》唱得人肝肠寸断,小生当即被小娘子歌声征服。小生从未见过小娘子这般冰雪慧敏又热情通达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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