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电梯,许识继续跟着妈妈走,妈妈很自然地开门,很自然地换完鞋,但很不自然地突然停下来,从来没有过看着许识换鞋。
这遭,许识脑子更不行,鞋子也换得不利索,空气中弥漫着种很压抑气氛,让许识喘不过气来。
等许识鞋子换好,妈妈终于开口。
她问:“没有话想和说吗?”
“对。”许识说。
妈妈笑笑:“长得挺好看。”
话音落,电梯叮声就到,许识胡乱嗯声,就跟着妈妈起进去。
她还是紧张,所以没有站在妈妈身边,而是默不作声地往后退点,然后观察下妈妈表情。
和平常没什区别。
许识说:“等你。”
妈妈突然笑下:“那你等着吧。”
就简单又正常这几句妈妈就出去,留许是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。
然后她又开始分析,妈妈这个态度好像是个全然没有看到态度,但又好像经不起仔细琢磨,正常中带着点怪异。
垃圾桶地方不远,没多久妈妈就回来。
妈妈手里袋黑色塑料袋,不难猜测是下来丢垃圾。
而许识此刻。
很清晰感觉,不仅整个人麻,还好像有盆冷水临头浇下,心脏也突然因为刺激瞬间剧烈跳动。
许识脑袋飞速旋转,电梯上显示数字是16,所以妈妈不是刚出来,而是站会儿。
所以她为什不出去丢垃圾。
这段电梯,两个人都没有说任何话,而许识这辈子第次,在妈妈身边感到煎熬,站不会站,手不会放,呼吸也不会。
妈妈既然都已经看到郁聆山,是不是就说明看到两人在外面干什,但外面光线并不是很足,许识亲那下又闪得快,是不是又可以说明妈妈她没看到重点。
女生送女生回来,可以很正常。
许识想多就更紧张,此刻脑子里乱成团,她很希望妈妈再说点什,能说点试探话最好,不用让她这猜来猜去。
是不是直接给她刀。
外面玻璃门打开,许识又开始紧张,不过她还是装作什都没有发生对妈妈笑下。
“回来挺早,”妈妈正常步伐地走过去,并从她身边经过:“以为又要很迟才回家。”
许识跟上妈妈步伐,不知道应什地嗯声。
妈妈按下电梯:“送你回来那个就是郁聆山吧?”
许识好不容易放松点点神经,突然又紧绷。
所以大概率是看到?
许识还是尽量冷静,也保持丝希望。
她咽下口水,见妈妈往外面看眼,然后说句:“回来。”
许识手脚僵硬:“嗯。”
妈妈:“站着干嘛?等丢完垃圾还是自己先上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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