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羡鱼,是不是很没用啊……”
楚渊笑下,看着他:“陛下不是说们是挚友?”
“——心里也是将陛下当做挚友,好友之间,自当如此。”
沉宴默然摇头,楚渊抽出手,将他脖颈处龙袍领口仔细理理:
“国运至此……知道,陛下已经很艰难。这般国情,落到谁手上,都不会比您做更好。”
楚渊摇头,只淡声道:“没关系。”
银止川曾打趣儿所谓帝王术,就是制衡术。为君王者,就是个分肉狮王。
如果分均匀呢,就风平浪静,分得不均匀,则腥风血雨。他们永远都是动用方势力,制衡另方势力。让领地里每头狮子都不至于过于凶猛,威胁到自己,而又不能整治得整个国家死气沉沉。
沉宴现今就有种自己未能制衡好朝野,从而致使所爱之人被他人欺辱愤懑感。
“你……你怎不等等。”
音,若有所思点点头。
“他和楚渊很亲密啊,”他又说:“楚渊走到哪里都带着他吗?”
“是啊。”
少年答:“当初少阁主破戒,所有人都先怀疑言师兄……但是那时言师兄才只有十四岁,又在千里之外思南山,少阁主是独自来星野之都遭人破身。这才洗清嫌疑。”
银止川点点头,没有再发问。
“要是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就好。”
沉宴再次说:“‘七杀’和‘贪狼’。三星之中,是谁会灭亡盛泱……若是知道这个人身份,除掉他,们又何必忍得如此憋屈?……羡鱼,你真不能看到那两个人身份吗。”
楚渊手僵下,但随即他摇摇头:
“……是啊,看不到。”
沉宴低声说:“哪怕叫人传个信……万不会叫他们对你做出这样事来。”
年轻帝王眼里满是懊恼和疼惜,他想碰碰楚渊,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,只愤怒地揪紧膝上螭龙玄袍。
“神女河石像裂沉,或许本就是有心人故意为之。”
楚渊淡声道:“世家大族们对你登基以来种种打压手段早有不满,这是他们意图反抗个开端而已……味硬抗,只会叫你愈来愈累……两碗水而已,又不是没有淋过雨。……不想你那麼累。”
沉宴心口感到阵闷闷堵塞,良久,他轻轻捧起楚渊手,低哑声说:
倒是在庭院花树下闲坐西淮看着言晋背影,略微蹙起眉头,心里微微动。
房内,沉宴和楚渊正在沉默相对。
沉宴原想帮他洗洗头发,或者做点什,但是楚渊什也不让他动。
“对不起。”
良久,沉宴说:“以为他们是到宫里做些乌烟瘴气法事,没想到会闹到你这里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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