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。有次他睁开眼时候,是深夜,房间里冷清得要命,或许是因为他自身缘故,那段时间他经常听不到任何声音,整个世界都很安静。
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候,才五六岁小孩子已经爬上他床,凑到他身边,伸出短短小胳膊过来抱他,抱着他脖子。
可能是喊很多遍。
于是那次,顾息允终于听到小孩子带着奶腔声调,在他耳边软软地唤着他。
“小叔……”
窝在旁边睡觉,手里紧紧攥着他衣角,是因为害怕他也离开。
那时尚且年少顾息允静静地躺在床上,垂着双微凉眸子,瞧着旁边乖乖睡觉小孩。
死神在旁拉扯着他,恨不得将他命立刻带走。
他心里却在想。
他若不在,小傻子被别人欺负怎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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